陳校尉眸光微閃,然后朝糜竺眨眨眼,“糜從事,這世道賺錢很不容易對吧?”
糜竺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陳登為什么忽然冒出這么個問題,“元龍想經商?”
“不不不,經商是大學問,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陳登連連擺手,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養兵濟民處處都要用錢,笮融在徐州搜刮了那么多錢財,總不能讓他全都帶走。”
那是他們徐州的民脂民膏,荀青州打下徐州后府庫的錢財大概率能用在百姓身上,讓笮融帶走的話他們徐州就真的成了純純的大冤種。
糜竺心頭一動,“你的意思是,將消息送出去,讓青州的兵半路劫他?”
陳登攤手,“如果能調動下邳的兵直接把他殺了自然是最好,問題是,誰能有本事在城里動手?”
作惡多端之人很清楚有多少人想殺死他們,笮融家中戒備森嚴,出門也帶著上百衛兵,估計董卓當年也就是這樣了。
他們沒有呂大將軍和荀小將軍那般蓋世武藝,如何能突破重重阻礙除掉笮融?
趙昱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糜竺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于是將送消息的活兒攬到自己身上。
他家大業大和外界接觸也多,派人出城不顯眼,這種需要藏著掖著的事情只能他來做,換成其他人怕是仆從剛出城就會被笮融找借口殺上門。
……
“笮融要攜款潛逃?”荀曄想起笮國相那動不動就開幾十里流水宴的做派,當即表示人可以跑錢不能跟著跑,能sharen劫財、啊不、能連人帶財同時留下更好。
那是笮融的錢嗎?那明明是徐州府庫的錢!是公款!
荀小將軍讓人好生接待前來送信的糜氏門客,然后派人去請管亥過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辦,笮融到徐州后對百姓敲骨吸髓索取無度,還請管將軍重操舊業為民除害。
“劫下來的錢不用忙著帶回青州,管將軍直接在下邳城外等著和大軍會和。”荀青州拿起放在案上的軍令,舉手投足已自帶威嚴,“切記,只劫笮融,勿傷無辜,違者軍法處置。”
美人爹開懟
威嚴是威嚴不了一點兒的,
領命的管亥剛走,荀小將軍就跳起來算笮融在徐州這兩年大概搜刮了多少錢財。
不用指望笮融有良心,直接按照下邳、彭城、廣陵三郡的稅收來算就行,
也許真正到手的比他算出來的還要多。
笮融直接負責的是下邳、彭城、廣陵三郡,不意味著東海、瑯琊能免遭毒手。
陶謙都已經拮據到要對外開戰來轉移內部矛盾了還舍不得殺個笮融爆金幣,倆人之間真的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