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頭有臉的官員,先前都曾舉辦過諸多宴會,官員的女兒也能從這樣的場合下見識到那些大人物。
她能認出自己,想必就是哪位有頭有臉的官員之女。
裴淮義沒有言語,年輕女人滴溜溜的眼睛挪到她身邊維持著僵硬的模樣,被裴淮義抓著手的蒙面男子身上。
“當街縱馬者,當笞五十。”
雪竹冷冰冰地道。
女人的眼睛再不敢亂瞄,微微俯身低聲道:“沖撞了裴大人與楚琴師,實在是我的不是,還望裴大人通融通融,千萬別叫我娘知道。”
裴淮義唇角勾著淡笑,朝眼前人笑道:“伏大人怎么來了?”
女人身子登時僵住,訥訥看著來人:“娘……”
“混賬東西!”伏刻炎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自家女兒掄起鞭子。
楚臨星怔怔的,任由她牽著,至于裴淮義說了什么,他也沒有留心去聽,只收回目光,靈魂抽離般跟著她走了一節。
直至上馬車的時候,楚臨星才回過神來一樣,想把手從她的掌心抽出來。
“楚公子,這可是救命之恩,”裴淮義的語氣多了些認真,“方才那般盡顯,我又救了楚公子一命,楚公子如何報答呢?”
楚臨星真的被她唬住了,隨著她的話,也思量著對策。
見他久久不語,裴淮義給他出主意:“我瞧著公子喜歡繡工,不如,給我繡一只香囊吧。”
他有些疑惑地抬眼,那雙疏冷的眼眸也多了一些情緒,像是平靜的湖面也多了漣漪。
她坐到這個位置,的確是不該缺香囊的。
愛慕她的男子太多了,只要裴淮義想,她能收到許多香囊。
實則也是如此,但她從沒有戴出去。
但楚臨星繡的如何,她也不甚在意,畢竟也沒有真的打算戴出去。
她只是起了一些壞心思,想惡劣地捉弄一下眼前這個疏冷的,看上去很好欺負的琴師。
給自己平淡無味的日子增添一些趣味。
楚臨星沒有應聲,她就笑著問:“楚公子是又什么其他好主意嗎?”
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壞了。
楚臨星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了挾恩圖報一詞。
只是這個詞,怎么都不能跟眼前看上去善解人意的女人放在一起。
裴淮義才不是挾恩圖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