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瞞得過裴淮義呢?
楚臨星掀開幕籬一角,朝她道歉:“我撞了大人,大人非但不責(zé)怪,還要給我賠禮,我不能心安接受。”
“是嗎,我以為你我之間有知音之遇,已算友人,”
看著楚臨星抬眼看她,裴淮義微微搖頭:“原來楚公子,不曾將我當(dāng)做友人,同我生分至此。”
“我沒有,”他忙搖頭,隨后抿著唇,比劃道,“大人抬舉,只是不必如此。”
裴淮義拿起一支素簪,插到他的鬢發(fā)上:“這支簪子很是趁你。”
打斷了他的一切拒絕。
屬于女人溫和的氣度就這樣輕輕罩著他,楚臨星喉頭不自覺地滾了滾,聽她問:“喜歡嗎,楚公子。”
喜歡嗎。
在潁川時,她也曾攬著他的后頸,一遍遍問他喜不喜歡。
楚臨星掐著掌心壓下了念想:“喜歡……”
欺負(fù)他
喜歡,他不僅喜歡,思念也要決堤。
好在他還保留著理智,近乎拼盡全力壓下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但我怎好接受……”
他還沒有比劃完,下一刻,手就被女人攥住。
動彈不得。
被裴淮義打斷,他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看自己說話,來不及細(xì)想,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強大的拉力將他拉到一旁。
耳邊混雜著風(fēng)聲、馬蹄聲,還有馬匹的陣陣嘶鳴。
裴淮義看著懷中驚愕的人,因著方才的驚嚇,他的帷帽已經(jīng)到了,在地上滾了幾滾,還混著馬蹄帶來的灰塵。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楚臨星。
他的確生了一副清俊的好模樣,只是沒有自保能力的人,漂亮
的皮囊會帶來源源不斷的災(zāi)禍。
楚臨星很緊張,他的身子都僵了,維持著被她虛虛攬在懷中的動作,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這樣看著她。
“還沒有緩過神來嗎,楚公子?”裴淮義的手托在他腰間。
他一副被嚇得緩不過神兒的模樣。
方才當(dāng)街縱馬的人被雪竹押了過來,那人本想叫罵辯駁,待看清眼前人是裴淮義后,面上的怒容變了變,有些諂媚地干笑兩聲:“裴、裴大人……”
京城有頭有臉的官員,先前都曾舉辦過諸多宴會,官員的女兒也能從這樣的場合下見識到那些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