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香囊有可能是楚臨星的時,肖柏才有些好奇誰能做這位清冷琴師的情娘。
他這幅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模樣,整日素衫,神神秘秘,很難不叫女人對他生出興趣來。
“多謝您?!?/p>
言語間,楚臨星側眸,驀地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月洞門前經過。
他面色一白,不再停留,疾步朝著那個身影走去。
今日在場的,只有裴淮義穿了晴藍的蓮花紋樣,這一抹顏色是她。
將要接近她的時候,楚臨星閃身躲在假山石后,顫著手腕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
那時裴淮義上次為他送藥時留下的,他汲取著其中微薄的瑞香,腹中涌動的胎息總算平靜下來。
這一幕沒有逃出裴淮義的眼睛。
方才她路過便見楚臨星又捧著香囊,獻上珍寶一般看著肖柏,執著的令人發笑。
她清楚肖柏,知道她不會收這些,楚臨星必然是失敗而歸。
如今又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要往前走,楚臨星的腳步就逼近,最終擋在他的面前:“大人,大人請留步?!?/p>
裴淮義面色如常:“怎么了,小楚公子?!?/p>
她沒有將方才的所見說出來,這倒叫楚臨星有些摸不透,他試探著道:“大人先前說,要我為大人繡香囊,我給大人送來?!?/p>
周遭安靜,裴淮義沒有立即應聲或是接過,只審視著眼前捧著香囊的人。
或許她是一個自大的人。
但裴淮義有自大的資格,年紀輕輕便坐在了這個位置,擁有旁人沒有的魄力,幾乎沒有事情能脫離她的掌控,她也不許有什么脫離她的掌控。
但成恩和楚臨星就是例外。
對于成恩而言,她是他最好的選擇,但成恩的不告而別,不在她的安排里,楚臨星亦是如此,她是楚臨星的最優選,他理應首先來求助她,為她做事。
但這對師兄弟這點實在相似。
持棋手的棋子不聽話的跑了,不知道進那個角落,讓她好找,而與他相似的棋子也不是個聽話的,他帶著那點寧折不彎的風骨,抱著逃脫的幻想。
靠誰,肖柏嗎?
掌權者身上的壓迫力不容忽視,裴淮義還是那副叫人如沐春風的溫和模樣:“做這么快?”
楚臨星察覺到一絲異樣,喉頭不自覺滾了滾,點頭:“答應大人的,自然要快一些?!?/p>
“你的繡工似乎有進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