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威脅到了太師的利益,太師自然會出手。
裴淮義算好了,只要太師打壓她,必定是從這里下手。
一旦斷了藥,她夫郎就會發病,李云邦不會善罷甘休,她們就能全身而退,若是屆時順利,她還能上演一出漁人得利。
原知事搖頭:“你是真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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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的啞癥被治好了,我想來看看,只是你怎么病得這么重?”尉遲宿昧接過他遞來的茶,“怎么只給我倒,你不喝嗎?”
楚臨星道:“我有胃疾,不能喝。”
尉遲宿昧沒打算深究:“噢,裴大人對你還是很好的。”
方才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擔憂起楚臨星來。
“你沒事就好,”尉遲宿昧熱絡地拉著他的手,“只是,你與裴大人,是否真的如京城傳言一般?”
他好奇地問。
原本今日是來向他討教琴技的,今日見楚臨星果真病成這樣,倒也不好叫他勞累了。
原本要給他解悶,此刻也八卦起來。
想到裴淮義冷漠地模樣,楚臨星呼吸都跟著停滯了一瞬:“不是的。”
“不要聽她們亂說。”
尉遲宿昧做思考狀:“是嗎,亂說的嗎?”
“我看倒不盡然,裴大人分明對你不一樣啊,”尉遲宿昧寬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女人嘛,你看不出來也正常,但我看出來了。”
“裴大人對你不一般,你可要把握住,這于你而言可是翻身的機會。”
不論他的琴技多好,如何受人賞識,到底只是男子。
男人還是嫁個妻主,后半生才能穩妥。
只是這話如果是前段時間聽說,楚臨星真的會再主動一些。
但今日不同。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裴淮義也拆穿了他的謊言。
沒有將他趕出去,已經是裴淮義留情了。
“我知道。”他嗓音干澀,“多謝原主君告知。”
他看著這個很善良的異族人。
但這不能安他的心。
楚臨星不知今日府醫為他保胎一事,是否是她仁慈,擔心他真的因此死掉,才如此安排的,惴惴不安地等待她的到來。
“楚公子,還不收拾東西離開嗎?”
裴淮義看了眼涼亭里的人。
他在這等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