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訥訥地道:“這、方才來的那位是彭神醫(yī),常年行走江湖的那位,并非府上的府醫(yī)。”
不是要他墮掉這個孩子嗎,為何最后又要彭神醫(yī)給他施針、保胎。
他實在不明白裴淮義的意思。
“我,去前院看看。”
蒹葭慌忙攔住他:“公子要好生養(yǎng)身子,怎么能去前院?”
喉頭痛癢,楚臨星偏頭咳了幾聲:“我被禁足了嗎?”
“這倒沒有,只是家主那邊……”蒹葭為難地支支吾吾。
他緊張極了,楚臨星最終還是抽回手,爭取道:“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如果原主君還是要見我,我就過去。”
他曾經(jīng)去過原府,也知曉這位原主君的脾性。
尉遲宿昧想得多,照理來說,探望的事,裴淮義無需阻攔的,若是他出面,或許能暫時安撫原主君,免得傳出什么不利于裴淮義的傳聞。
她最近那么忙,他不能再給裴淮義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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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知事不解地看著她:“裴大人,什么病這么厲害啊?”
分明就是正常的探病,裴淮義怎么也不松口。
“原大人,楚公子病得厲害,原主君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過了病氣。”裴淮義淡聲道。
這話對旁人說,或許管用。
但原知事不行。
她就是聽明白了裴淮義的搪塞,今日也偏偏不想順著她的意思,帶著夫郎離開。
“探病有何不可,我叫我夫郎遠(yuǎn)遠(yuǎn)瞧一眼,同他說幾句子話,這你也不肯嗎?”她還因著朝堂上那件事跟裴淮義較勁,不打算松口。
前廳一時間劍拔弩張。
只是女人們,尤其裴淮義,面上依舊平和從容。
隱藏在空氣中的洶涌依舊。
“……啊,是楚公子。”
尉遲宿昧看著女人們的身后。
那是一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