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到他?”肖柏勃然大怒:“我還沒問他為什么跑呢,裴淮義,你什么意思?”
雨聲漸大。
她看到立于裴淮義身旁的琴師,冷笑一聲,繼而指著他,質問裴淮義:“搶了我重金買下的琴師,趁亂將他帶走?”
門被她狠狠摜了一把。
“好大的火氣,怎么非要沖著我的門發?”裴淮義自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她。
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但她這幅不咸不淡的語氣徹底激怒了肖柏。
肖柏快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瞪著她:“為什么不回答我!”
直至此刻,她才施舍給肖柏一個眼神,她整個人沒有什么情緒,只唇角掛著點淡笑:“回答你什么?”
肖柏xiong膛急劇起伏著。
被重金購下的琴師背叛,裴淮義還安然坐在此處挑釁她,肖府還死了一個荒yin無度的堂妹。
種種事件堆積在一起,讓她不能理智下來,怒極反笑道:“我的琴師,怎么會在你這?”
“你說他嗎,”裴淮義露出微微詫異的模樣,像是對此一無所知,
“他淋著雨來到我這,聽聞這些時你忙于政務,也不曾召琴師撫琴,倒是你那位堂妹時常召見,卻并非聽琴,而是頻頻欺辱,這如何行呢,畢竟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心尖尖上的人……
楚臨星望著她的側臉。
她總是這樣的,同人談判時周身也一副溫和的氣度,說出來的話還是那般模棱兩可。
很容易讓人誤會。
譬如現在,她只是欣賞他的琴技罷了,卻將話說的那么曖昧。
讓人多想。
楚臨星咬著唇肉,決定不再多想。
但仍舊錯不開看著她的眼眸。
肖柏氣笑了:“所以你把人拐走了?”
裴淮義微微搖頭,笑說:“這是什么話,我在你這,還成拐子了?”
“楚公子,”她看著站在她身旁,神色疏冷中透著嚴肅的琴師,“是我拐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
楚臨星盯著肖柏帶來的壓力,緩慢比劃著:“我自己來的。”
肖柏:“楚公子,我給你贖身,你從我這府上住不開心,便一聲不吭,轉頭就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