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總說:“小少爺,這身子怎么經不住磕碰。”
只一夜的歡愉,凡是她指腹用過力的地方,都顯出了青青紅紅的痕跡。
令人臉熱。
只看他身上的痕跡,便只昨夜究竟是何等的激烈。
亦或是說,只是看他身上的痕跡,便知曉昨夜裴淮義究竟碰了他哪里,又喜歡碰他哪里,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如今他不再是知州府的小少爺,也沒有那么多的銀錢去為自己買藥。
這樣的身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膝蓋上還有些血痕,他咬著唇肉,忍痛將尖利的石子取出。
皇季父有孕在身,他的宮殿尋常都要灑掃數遍,生怕皇季父殿下磕著碰著。
不會出現碎石子這種東西的。
但正巧出現在他被罰跪的地方,楚臨星不用想也知曉,她們或許是得了皇季父的授意,亦或是想要討好皇季父,故而讓他跪在碎石上整整一個時辰。
從踏上逃亡的路開始,他受過的傷就多到數不清了,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了。
“沒關系的,九月,”他摸著自己柔軟的小腹,今日不曾用布帛勒緊肚腹,九月即便是鬧,也沒有同那次一般,出現腹痛難忍,流血的情況,“我們在母親府上,很安全。”
還有三四個月,他與裴淮義的血脈就能看到繁華的京城了。
思及此,他不免有些憂慮。
他與九月,真的能待到那一天嗎。
裴淮義真的能原諒,或是說接受他們嗎?
那夜裴淮義答應他,會幫他,他知曉裴淮義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但此刻自己的身份終究與她沒有什么關系,一個下人,說好聽些是琴師,實則不過就是個有名無份的,暖床的玩意兒。
幫不幫,要看裴淮義是否還有閑暇,再想起這件事。
九月如今長得大了些,但因著先前他時常束腹,即便是松開,腹部也比懷孕六個月的孕夫要消散許多,瞧上去不過三四月。
“嗯、不怕不怕,”曲著腿的動作,的確容易壓迫腹部,他草草涂好膝蓋的傷,一下下撫著肚腹,“都是爹爹的不是。”
“沒事了。”
楚臨星說著,解開中衣一側,露出肩頭和有了豐腴趨勢的xiong膛來。
孕夫若是有妻主在身旁,孕期便不會那么難捱。
但他沒有,至少此刻他還不能全然坦白。
委婉的告訴、求助裴淮義,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勇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