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才反應過來,喘息潮紅,可能也未必一定是他以為的“痛苦扭曲”。
會不會其實是……
“……”
可他再看向傅斯霆,就只能看到他用發著燒渾渾噩噩的迷蒙眼神看回來。剛才那些到底是什么已再不可考,他總不至于壞到,去掀一個病人的被子查證吧?
但他好像剛才還聽見了什么別的東西。
傅斯霆剛說
中午厲非買了粥。
本想嘗試自己煮的,但沒有成功。他這輩子明明擅長做很多事,鋼琴小提琴唱歌跳舞寫書法開飛機……偏偏做飯永遠一塌糊涂,這次更直接把小米粥煮成小米鍋巴了。
喝完粥,傅斯霆又睡了一會兒,晚上時終于徹底退燒了。
而厲非剛做完一天的工作,又在床邊看書。
床頭燈柔和打在他的側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輪廓。
他的唇形真的很好,很薄,唇角微微上揚,很性感的弧度。那副斯文又帶著幾分禁欲氣質的金絲邊眼鏡今天又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鏡鏈垂落。
傅斯霆真的好喜歡他這種造型,特別心動,真的很襯他。
他躺在床上,就這么目不轉睛看著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容翻過一頁又一頁書。
嘩啦,嘩啦。
越這么靜靜看著,心底越是浮動出難以言喻的溫暖安寧。
溫暖逐漸溢滿xiong腔,恍惚間,竟讓傅斯霆突然有了種錯覺——好像他和厲非,其實已經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已經經歷了無數個春夏秋冬、黃昏清晨,共同看過無數次的日出日落。
久到早已融入彼此的血肉,變得不可或缺。沒有隔閡,沒有疏離,只有自然而然的親近。
水母燈反射出淡淡琉璃幻彩。時間在柔軟中,被緩慢而綿密地拉長。
直到厲非目光從書頁移開,看過來。
“……”
視線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