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昀川笑了笑,“餓了?”
“是有點兒。”
聞聲,顧昀川坐了起來,隨意披了件衣裳,伸手將沈柳的中衣拿過來,塞進被子里捂暖和了,才給小哥兒穿起來。
沈柳懶洋洋地由著他弄:“衣裳都不自己穿了,小豬似的。”
“相公愿意給你穿。”
沈柳抓著被角蒙住臉,咯咯咯地笑。
穿好了中衣,套上棉襖,顧昀川給沈柳的袖口、衣擺都收拾平整,才牽著他推開門,日頭已經懸在天正中了。
今兒個日頭好,風也不大,可雪霽初晴的時候最是冷,北風小刀子似的刮來,刺骨的寒。
灶房的煙囪升起炊煙,一圈一圈盤旋進云里。
許是聽見動靜,灶房門忽然打開了,顧知禧探頭出來,瞧見倆人,笑瞇瞇地道:“醒啦?那我叫阿娘做飯了,晌午吃青菜肉絲面。”
一想到阿娘和寶妹都沒叫他起,沈柳臉上有點兒紅。
隨著顧昀川進了灶房門洗漱,他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阿娘咋沒叫我起呀?”
火苗跳動,柴火在灶膛里裂開,發出噼啪脆響。
雪后天寒,吃熱乎湯面才好暖身子,再拌上前兒個腌好的雪里紅,很是滋味。
油鍋燒到五成熱,姜末先下進去爆香,切成勻稱細條的肉絲沿著鍋壁滑下,呲啦一聲響,熱油在表面燙出金邊,一霎間滿屋子焦香。
聞聲,趙春梅笑著道:“想著川兒夜里回來,你倆且得睡呢。”
趙春梅起得早,本想趁著出了日頭將院子的積雪打掃干凈,不經意間,正看到一連串腳印從大門踩到臥房,那墻角邊還放著件蓑衣。
她皺了皺眉,輕手輕腳走過去,心里不由地頓了下,顧昀川回來了。
她笑著搖搖頭,想這孩子成親了就是不一樣,心里惦記著夫郎,冒這么大的風雪都得趕回來。
沈柳聽得耳根起熱,頸子都紅了。
灶上現燒的水正滾沸,沒讓他忙活,顧昀川兌好了溫水,才叫他過來洗臉。
另一邊湯水也燒好了,趙春梅將面條下進鍋里,水聲咕嘟嘟地響,她用筷子攪一攪防止粘鍋,再把青菜燙進去,待到倆孩子都洗漱好,面條也出鍋了。
開過火,灶房里暖和,幾人架起小方桌,在灶房里吃的晌午飯。
許是睡得好了,又許是面條鮮而不膩,正合胃口,沈柳竟是吃了兩大碗,肚子鼓鼓的。
顧昀川見他吃得多,心里跟著高興,幫著盛
糖炒栗子
雪晴時天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