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順走你的碗不成。”
王連越端起碗來準備一口悶了,隨后被清哥兒的一句“我家只有一個碗”,嗆的直咳嗽。
他一邊咳一邊頭腦眩暈,看著手里的碗,止不住的心神蕩漾,只有一個碗的意思就是,這碗清哥兒也用過,那他們豈不是用了同一個碗?
“喝慢點,嗆的臉怎么那么紅,”清哥兒看著愣住的王連越,著急的往前抻著身子,“喂,你沒事吧?”
“沒事,咳,喝完了,你快回去睡吧,我也去睡覺了。”
清哥兒拿著碗擔心的看了他半天,最后發現他真的沒事,才猶豫著走了回去,在廚房洗了碗后,將碗放回了原位。
其實這碗只是個沒用過的新碗,他剛才是故意那般說的,想到王連越的反應,清哥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隨后心滿意足的回房間睡覺了。
這可就苦了王連越,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里經得這么撩撥,只好大冬天沖了個涼水澡,成功給自己搞出來風寒。
“阿嚏——”
王連越擦干凈鼻涕,干了一口苦澀的藥,藥苦的他直皺眉頭,
落水的人
冬日的陽光和煦溫暖,就是比較少見,今天就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臨近年關,清哥兒將床上的被子床褥都拿出來曬了曬,又拿著抹布,將門框,門板,里里外外擦了個干凈。
“清哥兒在家嗎?”
低頭擦衣柜的清哥兒甩下抹布,走到院里去開了門,平時白天他的大門是不上鎖的,但是蘭玲姐說村里的二麻子回來了,讓他白天也得鎖好門。
“來了來了?!鼻甯鐑阂宦犨@聲音,就知道耽誤不得,他連忙打開門,果然是村長媳婦康玉梅。
“怎么青天白日也鎖著門子,防著誰呢!”
康玉梅手里拿著件衣服進了門,面帶著笑臉,仿佛當那日在家里發生的事不存在一樣,親切的抓著清哥兒的手不放。
“嬸子不來找你,你也不知道上門看看,難為了去年這會,我們家文華給你爭得的兩畝地?!?/p>
“我怕嬸子在忙,冒然上門倒是添了麻煩。”清哥兒側身掙脫開手,示意康玉梅往屋里走,“嬸子進來坐,我去找個碗倒點水?!?/p>
清哥兒屋里沒有生著爐火,平時若是敞著門,屋里屋外一樣寒冷,康玉梅看了兩眼,沒踏進去門檻,只是將手里的衣服遞出去,讓清哥兒趕緊拿著。
“別忙活別忙活,我就是來轉轉,這不是年底了收拾東西,收拾了幾件衣服出來,我看這顏色你也能穿,就趕著給你送過來了,你且拿著穿,若是得了有空,常來家里坐坐啊?!?/p>
康玉梅交代了幾句,就扭著胯走了,清哥兒看著手里的衣服,衣服是最便宜的黑灰的棉麻料子,清哥兒并不缺,他心里清楚,康玉梅不過是借著幾件衣服點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