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啊。”湛秋雙手從口袋里拿出來。
多少天沒有見到了,得有兩周了。
湛秋這段時間都沒有很想見到她,甚至感覺隨時都能忘記她的長相。
下一次再見,又會問“你是哪位”了。
她心理戲排了很多場。
“別再給我誤會的機會”
湛秋站在病房外看了一圈四周,有種錯覺,沈清慈可能下一秒就會出現。
或許西面,或許東面。
比起她的漫不經心,曾和章足夠緊張。
家門不幸,教子無方,人到中年還把老臉丟盡了。
曾和章這一個多月來心力交瘁,該跑的關系全跑了,錢跟心思都沒少花,雖說略有成效,但結果是板上釘釘的。
前不久,他在短視頻平臺搜索相關案例,想看看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想,無意間刷到一條同城視頻,封面就是湛秋的照片。
他去查了一圈,不難得知,祁水集團跟那個慈善基金會確有關系,就曉得了,富二代隨便找了個崗位消磨時間的。
他又問了一嘴曾和靜,沈清慈跟湛秋的關系,只說是要好的朋友,或許有點身份,曾和靜出示給他湛秋跟梁幸的合影。
曾和章雖然容易急躁,但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直到這個人就算這次不能幫到自己,也不能得罪,否則對清慈也不好。
他一直想給人家賠個不是,結果那天去找沈清慈問,想她搭個線,被冷嘲熱諷一遍。
他惱火得不行,卻拿這個外甥女一點辦法沒有,她自小沒了父親,性格剛強本來是好事,就是目無尊長。
最終沈清慈跟他說:“道歉不用,求情也不用,她不會因為你跟她說話過分就找你麻煩,她也不會額外幫你。”
曾和章只好放棄了,腳踏實地,醫院跑了不少趟跟家屬協商。
沒想到今天又讓他遇到。
他頗為小心地組織著措辭,眼前的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衣著雖然光鮮,但還真沒架子。
看上去比自己外甥女都好說話。
心情彷佛不錯,正如清慈說的那樣,不記仇,因為貴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