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袁最積極,問然后呢,湛秋攤開手:“然后她問我想不想加她聯系方式,我說我明天就回國了,不好意思。”
也許有人會在愛情里找替身,但對湛秋來說,那還不如殺了她,本來就夠難受了。
還要給自己添不痛快干嘛。
何況那個人除了氣質跟毒舌,跟沈清慈相像的地方不多,湛秋并不喜歡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自然不會有下文。
有一個跟湛秋關系不算親近的同事幽幽總結:“你的故事還愛她。”
因為這同事平時很悶,典型i人,突然這么一句,大家都笑瘋了。
這種游戲時的超低笑點讓湛秋放松,似乎失去真的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就可以拿來一起笑笑,笑多了就過去了。
于是她也笑。
等到二月上旬一過,春節就近在眼前。
湛秋抽空去醫院看探望過的傷者,帶了基金會準備的春節禮物。
沒曾想,在那里又遇到了曾和章,也是來給人送年禮。
她跟這家人總是“有緣”。
病人康復得不錯,湛秋心情這次也好,于是不煩躁地看了一遍曾和章的臉,想從中找出跟沈清慈像的地方。
這個游戲沒什么意思,湛秋也沒能找到。
沈清慈算基因彩票。
曾和章這次人模人樣了,客氣地過來說:“湛小姐你好,在這里碰到了,上次見面我太急躁了,一直想跟你再聊一聊。”
湛秋看他一眼,今天算愿意理他,據說他近來照料這邊頗多,哪怕只是做樣子,論跡不論心嘛。
“你知道我姓湛?”
“我之前刷視頻看到您,才知道嘛,有句話叫有眼不識泰山了。”
他和藹又幽默地笑笑。
湛秋納悶自己能有什么視頻,問了一嘴才知道,自己在美術館門口合影過的那家人,高調地把照片發了上去。
湛秋倒是無所謂,只是感慨網絡真是網不住太多的隱私。
“好啊,不過我時間有限。”
“我明白,我也不好在這邊待太久的。今天清慈也過來了,現在陪她媽媽跟舅媽做檢查,馬上我們就要回家了。人年紀一大,體檢才能安心一點。”
“她也在啊。”湛秋雙手從口袋里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