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長大之后,幾乎都已經身負案底,更不可能自投羅網,崔堂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要不是因為進了桑德拉,他連公民身份號都沒有。
不少大人物都會專門養些黑戶在家里,以備不時之需。
他和藺言對視上了。
江舒游背對著兩人,他沒認出江舒游的背影,卻認出了藺言身上的制服。
“喂,找到江醫生了嗎?”他的同伴問。
“沒看見,”蹲著的男人興奮的笑起來,“但是,我看到了一個可憐的獄警。”
縱身一躍,男人直接跳了進去,一落地就踩到了江舒游的血,男人不爽的“嘖”了聲,向著藺言的方向走來。
同伴知道他已經在監獄里待過,看獄警不順眼,也沒阻攔,反正都來劫獄了,殺一兩個獄警又有什么的。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提醒了一句,同伴便蹲在上面看戲了。
下方的男人隨口應了一聲,視線從藺言的臉移動到了江舒游的背上,他嘖嘖稱奇,“犯人保護獄警,這個世界瘋了嗎?”
又看了眼藺言的臉,他了然的笑了,“獄警和犯人有私情,看來桑德拉的環境真的能逼瘋人。”
【藺言:不是,他怎么赤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啊!】
【夏娃:電棍別在左腰,shouqiang別在后腰,剩下的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藺言略略垂下眸子,江舒游的情況不太妙,呼吸都像細管吸珍珠一樣費力。
他試著動了動左手,手臂被江舒游夾在臂彎里,動彈不得,藺言又動了動右手,這邊倒是松一些。
藺言剛握住槍,疑似奄奄一息的江舒游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背,用氣音說:“別動,他們來了五個人,你處理不了。”
藺言回以一個“那你來”的眼神。
江舒游又想笑了,但他太痛了,嘴角牽了幾次都提不起來,身后的男人已經走到了江舒游的腳邊,再進一步,他就能踩斷江舒游的腿骨。
“亡命鴛鴦,真可憐,”男人搖搖頭,殘忍的笑起來:“怎么這么倒霉,偏偏遇到了我。”
“是啊。”
江舒游撐起身子扭過頭,露出一張站著血的臉,“怎么遇到你了呢?”
男人抬起的腳猛地縮了回去,不可置信的喊道:“江醫生!”
我靠,怎么是你啊!
不是,你保護獄警干嘛!
蹲著看戲的、坐在其他飛行器里的、假裝上班其實在偷偷刷終端的…所有人全都忙不迭的跳了下來,將江舒游和藺言圍在了中間。
順帶被圍的藺言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做一個安靜的掛件。
男人笑瞇瞇的彎下腰,搓了搓手說:“江醫生,家主派我們來接您。”
江舒游眼皮跳了一下,“扶我起來。”
男人剛想動,看了眼江舒游和藺言的姿勢,他不敢碰江舒游,也不敢碰藺言,怕江舒游記仇,為難的說:“要不您自己起來一下?”
“你看我像能動得了的樣子嗎?”江舒游說完又低聲咳了幾下,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