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怔怔站著,半晌才輕輕逸出一聲苦笑,道:“到底是我先對殿下有所欺瞞,殿下未曾重重責罰,已是給足了我顏面。如今落得這般地步,失了殿下的信重,皆是我自己活該受的。”
說完,他忽然單膝跪地,揚聲:“阿晚不奢求殿下再像從前那般信任,也不求殿下此行能帶阿晚同去。我只求殿下信我,還像從前那般將我當個……當個不懂事的弟弟,允許我喚你一聲姐姐。”
這是江晚生平
小心機
他會除掉孫蓬,絕對不會手軟。……
許寶寶從江晚的眼神中看到了幾分決然,
幾分卑怯,更多的卻是極難從他身上看到的熾熱與坦然。
她忽然感覺到,自己靜如止水的一顆心,
似乎在隨著小太監眼中熾烈的真誠之火驟然躍動。
她起身,彎腰把江晚扶了起來。
笑道:“既是親近的姐弟,又豈有你隨隨便便跪我的道理?”
“……”
江晚借勢起身,沉默片刻后,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姐姐。”
許寶寶沒答話,只是揉了把他的腦袋。又道:“你是有心在皇宮中走官途的,既然揣著這份理想,
就別輕易放棄。我外出游學,為的是避一避這皇宮中的紛爭與危機,
同時還能學些東西。”
“而你,雖說宮中危機重重,卻是最適合你生長發芽,
直至枝繁葉茂的土壤。當然,如果你不走官途,只想求個安穩,
還是跟我一起最好。”
聽到這話,
江晚恍惚了一瞬。
緊接著低淡道:“原來殿下……原來姐姐并非不肯帶我同去,
也并非不想再見到我,而是為我考量。”
許寶寶頷首。
至此,江晚不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