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兄篡權的妖女。”
江晚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啞聲道:“可姐姐說了想要登基為帝,還說要面首三千”
許寶寶突然笑了,江晚愣住。
“我不過是想激你放下執(zhí)念。”
許寶寶直起身子,
托腮看向江晚,案上燭火被她帶起的風攪得明滅不定,“你總把自己困在死局里,覺得唯有替我掃清障礙才算情深。可我想要與我并肩而立的阿晚,不是想要一把染血的刀。你是自幼同我一起長大的弟弟,不是物件,更不是怪物。”
窗外忽有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許清塵不知何時已退至屏風后,琴聲幽幽響起。
事已至此,他竟然還有如此閑情逸致!
許寶寶簡直哭笑不得,叫宮人送了一份抗生素和包扎藥品進去:“皇兄脖子上的傷口也不能小覷,給他好好包扎。”
若是許清塵有個三長兩短,江晚刺殺皇儲的罪行可就坐實了。
江晚望著案上染血的劍,忽然想起多年以前。
許寶寶在冷宮墻邊撿到了他,她的眼睛亮得像是要把寒夜燒穿,遞給他一塊牛奶糖,不容拒絕地將他拉出泥潭。她說:“那就跟著我吧,以后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記憶與現(xiàn)實重疊,江晚踉蹌后退半步,頹然閉眼。
三日后,養(yǎng)心殿。
許寶寶一襲玄色勁裝立于丹墀之下,腰間軟劍纏如銀蛇。
龍椅上的帝王面色灰敗,左右宦官卻仍捧著成堆奏折往御前送——正是被架空許久的老梁帝。
“北疆八百里加急!突厥連破三城,守將請求增援!”
“江南水患未平,流民已聚眾沖擊糧倉!”
“西廠昨日又斬了三位諫官,說是”
梁帝渾濁的眼珠轉了轉,突然抓起茶盞砸向稟報的官員:“滾!都給朕滾!”
許寶寶面無表情,召出了外賣界面。
【叮!】
【已為您訂購[擴音喇叭x1],附贈電池套裝。】
當機械化的電子音以雷霆之勢響徹大殿時,眾人震驚。
許寶寶舉著喇叭,聲音震得梁上積灰簌簌而落:“從今日起,奏折直送東宮。陛下該安心養(yǎng)病了——來人,送駕回宮!”
禁軍遲疑著不敢上前,卻見江晚自殿外逆光而來。
御馬監(jiān)的蟒袍浸著血氣,他手中捧著明黃圣旨,身后跟著整整一營鐵甲衛(wèi)。
“陛下口諭,即日起由太子許清塵監(jiān)國。”他抬眼與許寶寶目光相撞,又迅速垂下眼簾,“賢王勾結外邦證據(jù)確鑿,已下詔獄。相關黨羽……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