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指縫蜿蜒而下,江晚瞳孔劇震,慌忙撤劍,卻被她死死握住。
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替我sharen奪位,我就會感激你?你問我想要什么,卻把我隨口一說的荒唐玩笑當(dāng)真。我一時間,竟不知道你究竟是對我太用心了,還是全然把我當(dāng)作配角,陪你演你想演的戲?!?/p>
江晚呼吸急促,眼眶猩紅:“那寶兒姐姐,你到底,想要什么?”
許寶寶忽然松開劍,沾血的手輕輕擱在了他衣襟上:“我要你……”她聲音輕得像嘆息,“要你信我,要你別再把自己逼成瘋子。阿晚,你看著我的時候,我也在用同樣的目光,懷著同樣的心思,看著你?!?/p>
江晚渾身僵住,指尖發(fā)抖。
眼底卻陡然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希冀之色。
此時,殿外忽有火光逼近。
“捉拿刺客”的聲音此起彼伏,禁軍腳步聲如潮水涌來。
可是江晚渾然不覺,他棄了長劍,捉住了自己衣襟前被血色浸透的手:“姐姐……”
在禁衛(wèi)闖入寢殿的剎那,許清塵厲聲喝道:“大膽刺客,竟往西邊跑了。來人,寶兒公主和汪公公為救孤性命受傷了,速命太醫(yī)醫(yī)治,若是寶兒有個三長兩短,孤唯你們是問!”
小情侶
數(shù)月后,兩匹馬并轡……
太子寢殿內(nèi),
血腥氣與香爐中的檀香交織成詭異的寧靜。
許寶寶的手仍懸在半空,掌心傷口猙獰,血珠順著指尖滴落,
在地毯上洇開暗色。江晚僵立原地,眼中翻涌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殿外禁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許清塵若無其事地拭去頸間血痕,輕笑一聲打破沉默:“寶兒,你這手再不包扎,怕是要廢了。”
他旋即又要催宮人去請?zhí)t(yī)。
“不必?!痹S寶寶阻攔。
轉(zhuǎn)瞬間,她手上多了一個帶噴頭的藥瓶,
一塊潔白的布。這是來自外賣app的外傷急救產(chǎn)品,云南白藥噴霧和包扎紗布。
江晚眸光微動,
他跟在許寶寶身邊,見過她無數(shù)次使這樣的“神通”,卻始終看不透其中玄機。
許寶寶熟練地撕開包裝,
對著傷口噴上藥粉,動作利落。
江晚下意識想上前幫忙,卻被她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阿晚,
你當(dāng)真覺得sharen奪位能讓我開心?”她纏緊紗布,
聲音冷冰冰的,
似是沒有一絲情感,“你以為篡位詔書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屆時史書工筆,只會寫我是個被宦官蒙蔽,
弒兄篡權(quán)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