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女兒家交給男子的定情信物。
而且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經女兒家,否則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把肚兜也放進去,還將這匣子黏在教書育人的神圣書堂?
梁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問:“許寶兒,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可憐
……該不會是江晚吧?……
許寶寶沒說話,
只是眉眼平淡地盯了宦官雙手舉著的木匣子許久。
就在梁帝即將再次怒喝的瞬間,她開口問道:“這明顯不是女子會輕易拿出來示人的東西,雖然出現在女兒的桌子底下,
但女兒卻是頭一次見,在此之前對它一無所知。”
許寶寶說的沒錯,正常人都能意識到這東西出現得蹊蹺,十有八九跟許寶寶無關。除非許寶寶瘋了,才會將這有損女子清譽的東西放在自己桌子底下。
而梁帝卻不分青紅皂白,在盛怒之下一味地責問對這件事大概率毫不知情的女兒。
盡管他氣得不輕,可這般行為是失了作為一個父親應有的道德,
也有損帝王風范。
許寶寶淡定的話音讓梁帝暫時冷靜下來。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臉色微訕,
卻仍是嘴硬地道:“一無所知也好,有損女子清譽也罷,這東西既然出現在你桌下,
你就該提高警醒,往后盡量避免這般事故!”
說著,又很快轉移話題,
對舉著匣子的宦官抬了抬下巴,
“還不趕快將這東西打開查看?朕倒要瞧瞧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敢在皇嗣書堂放置這種東西!”
宦官應聲小心翼翼地將木匣放下,打開了里頭的書信,并在梁帝略帶惱火的示意之下當眾念讀起來——
“謝郎,
展信佳,見字如晤……”
剛念了個開頭就念不下去了。
宦官抿唇成線,用極為謹慎的余光瞥了梁帝一眼,卻見梁帝沒有叫停,
只能咬著牙繼續。
直至宦官將整封信念完,梁帝都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曾言語。
從書信的內容可以得知,這木匣中紅色肚兜的主人,乃是皇宮外西城的一名妓子,妓子對“韓郎”情深義重,叮囑他入秋添衣,還說等著秋深以后韓郎帶她上山看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