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了些,帶著點別扭的遲疑,“你往中間移移。”
lg這才側過頭看她。or的鼻尖有點紅,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淺淺的影,明明是自己冷,偏要找個理由讓別人動。
她沒戳破,只是往中間挪了挪,兩人之間的距離縮成了一掌寬。
or立刻又跟過來半寸,這次直接把胳膊搭在了她的小臂上,像只找到熱源的貓,聲音卻依舊硬氣:“這樣剛好,省得你總往墻那邊縮。”
手臂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混著發間飄來的櫻花香,暖得讓人心尖發顫。lg的手攥著被角,指節微微發白——暗衛手冊第12條:保持肢體距離,避免不必要的接觸。
可身側的人又往她這邊擠了擠,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帶著點無意識的依賴。
“以前在風之國露宿時,你讓我睡內側靠墻,”or的聲音輕得像夢囈。“說外側擋風,其實是你自己凍得發抖也不吭聲。”
lg的喉結滾了滾,終是沒忍住,側過一點身,手臂輕輕環住or的腰,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睡吧。”
or的呼吸頓了頓,隨即笑了聲,帶著點得逞的軟:“嗯。”
窗外的櫻花還在落,帳內的兩道身影緊緊挨著,里側的人貼著墻,外側的人貼著她,像兩瓣互相取暖的花瓣。
lg睜著眼望著墻壁,感覺懷里的溫度透過衣料滲進來,燙得像團小火苗。
or揣著前夜沒吃完的檸檬和果子走進書房時,erik正對著母親的冰紋帕子出神。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帕子上,將“冰川”二字照得透亮。
“父親。”她把和果子往石桌上一放,油紙袋發出窸窣的響,“讓lg別做夜間任務了。”
erik的指尖在帕子邊緣頓了頓,沒抬頭:“你母親當年的影子,守了她十年夜。”
“可lg不一樣。”or的聲音發緊,金發散在肩頭,“每次有危險都默默承受,中忍考試替我擋著;風之國任務背我走了二個時辰,胳膊酸得連刀都握不住。她不是鐵做的。”
erik終于抬眼,冰藍色的瞳孔里映著女兒泛紅的眼眶。他忽然從抽屜里摸出個小巧的玉牌,上面刻著“擱納帕”家徽:“拿著這個,去找老林。”
or愣住:“這是……”
“家族暗衛的‘輪值令牌’。”erik把玉牌塞進她手里,指尖帶著冰霧的涼意。
“讓他把夜間巡邏的暗衛再加二人,分叁班輪崗。lg的班次,排到亥時到子時——剛好夠她睡叁個時辰。”
他頓了頓,聲音埋在煙霧里:“這不是我安排的。就說……是之后你用任務的獎金,給暗衛營添了補給,讓老林加派人手。”
or捏著溫熱的玉牌,低聲道:“謝…謝父親。”
erik轉身背對or,揮了揮手:“去吧。”
待or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erik拿起桌上那張泛黃的照片,指尖輕輕拂過照片里金發女子的笑臉,低聲呢喃:“這孩子眼睛真像你,總讓我心軟。”
與老林叔交代完一切,or拐去街角的炒貨攤,買了袋剛出鍋的糖炒栗子。紙袋還燙著手,她卻腳步輕快地往家族訓練場走——這個時辰,lg多半在那。
訓練場的木樁上還凝著晨露,lg的風遁正貼著木靶的邊緣掠過。刀刃劃破空氣的銳響里,混著她略顯急促的呼吸——中忍考試的舊傷還沒好透,右臂揮刀時總帶著細微的滯澀,卻被她用更快的速度掩蓋過去。
發帶被汗水浸得半shi,暗藍色的布料貼在頸側,隨著轉身的動作輕輕掃過鎖骨。她的手腕翻轉得極快,風遁氣流在刀身纏繞成淡青色的弧,每一刀都精準劈在靶心的冰裂紋標記上——那是or用冰錐刻的,說“這樣你練起來更有準頭”。
收刀時,刀柄上的防滑紋已被掌心的汗浸得發亮。她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指尖觸到耳后那道淺疤時,忽然轉過身——or剛走到不遠處,手里舉著個鼓鼓的紙袋。
“給你。”or把紙袋往她手里一塞,栗子的熱氣透過紙傳來,“別沒力氣陪我訓練了。”話音剛落,就轉身走向旁邊的木樁,金發散在肩頭,刻意沒看她。
lg捏著還冒熱氣的栗子,抬頭時看見or正對著木樁凝冰遁,冰錐卻歪歪扭扭地釘在邊緣。風一吹,廊下的櫻花飄過來,落在她的發梢上。
lg低笑一聲,剝了顆栗子塞進嘴里,甜香混著暖意漫開。她慢慢走過去,在or身后站定:“or,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