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將人推開,快步走到榻前,“他究竟怎么樣,我要自己看。”
“王妃,別挨太近了!”大夫連忙道。
姚沛宜聞言一愣,視線落在床上的俞定京,從上到下將人打量了一遍。
他身上沒受什么傷,就是手臂被包扎了,看上去傷勢不重。
可臉色十分慘白,額頭密密麻麻都是汗珠,露出的脖頸上生出許多小紅疹。
“這是……”
她不敢置信,“時疫?”
“是。”
大夫嘆了口氣:“王爺手上有兩處咬傷,其中一處,傳染了時疫。”
姚沛宜腦子里嗡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妃!”
福兒連忙攙扶姚沛宜,“您別嚇奴婢,沒事吧?”
景舒看不下去,將姚沛宜扶起來,“王妃,別自己嚇自己,時疫不是好不了的,將軍和王爺身體都很好,肯定能好的。”
“可是……”
大夫欲言又止。
“怎么了?”
姚沛宜看對方有話要說,連忙問:“是不是還有別的法子能盡快治好?”
“不……”
大夫小聲說:“是今日我們去看了西寧府的病患,短短這些時日,從數十個病患已經增加到五百人了,
一些年輕力壯的,沒撐過兩日,人就沒了。”
“怎么會……”
姚沛宜動了動唇,撲向床邊,被俞樸從中攔住,“嫂嫂,冷靜些,你身子骨本來就弱,
若是等會兒傳染了,你身子受不住的。”
“我沒事,你們都先出去吧。”
姚沛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退后兩步,對眾人道:“今日去赴宴,我也在,恐怕也有被傳染的風險,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來照顧王爺。”
“不行。”
俞樸態度鮮少這般強硬,“兄長不會希望你留下來照顧他的,這病來得急,若是傳染,早就顯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