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攥著拳,面色白了幾分,幾乎是靠在了俞億的肩膀上。
“定京,怎么了?”
俞億打量著俞定京,手臂上的傷口只是劃傷,“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主子,主子!”
時來瞧著俞定京身軀搖晃了兩下,倒了下去。
——
姚沛宜在官署內等了半個時辰,遲遲不見俞定京回來,又去姚放的屋外看望,人的情況還在不斷變差。
天色都黑了,福兒過來提醒道:“王妃,時辰不早了,要不您今夜先睡吧,王爺恐怕還在追查人。”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姚沛宜從床邊的箱子里取出一雙還沒繡完的鞋履,“這上頭的繡花,怎么都繡不好。”
福兒寬慰人道:“王妃心不靜,所以如今才繡不好,等心靜下來了,咱們再繡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他做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姚沛宜摩挲了一下布料上的花紋,“他一定還很緊張,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吧。”
“王妃!”
屋門被人重重推開,景舒鮮少露出這般凝重的神色,慢慢走到她跟前。
“王爺受傷了。”
“怎么受傷了?”
姚沛宜慌忙將鞋子放下,“嚴重嗎?傷哪兒了?”
景舒動了動唇,沒說出話來。
“他人在哪兒?”
姚沛宜攥著衣袖,緩聲問:“他人呢?”
“在正院。”
景舒說完,姚沛宜快步跑出去。
主屋內,好幾個大夫圍繞在其中。
姚沛宜光是走到屋門口都覺得耗光身上的力氣。
“王妃。”
時來見人來了,連忙上前阻攔,“王妃,您先回去休息吧,主子手上受了傷,已經睡下了。”
姚沛宜將人推開,快步走到榻前,“他究竟怎么樣,我要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