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這話,并非是勸你要隱忍,而是我不認為,聞老夫人是你祖母那樣的長輩。”
畢氏看著女兒,柔聲說:“在你和定京成婚的時候,我見過她、說過話,她其實挺開明的,
其實她作為長輩,我和你爹怎么說都得去拜見一番,可先來拜見的是她。”
姚沛宜啊了聲,“她什么時候……”
“老夫人沒告訴過你吧。”
畢氏笑了笑,“在你和定京從京兆府回來之前,聞老夫人聽說我病了,帶了好些補品來看望我,
聽她身邊的嬤嬤說,聞老夫人親自去了趟娘家,將擅長治時疫的府醫(yī)帶過來給我看病。”
若非畢氏說得認真,姚沛宜都要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
“若她真不看重你,何必費盡心思這樣對我。”
畢氏語重心長:“有時候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真真切切去感受對方的心意。”
姚沛宜垂下頭來。
不禁為先前多次抱怨老夫人而感到愧疚。
“還有,你這么聰明的丫頭,怎么不知道此刻回娘家有多不妥當。”
畢氏戳了下她的額頭,“這不是正好給榮鈴蘭可趁之機了。”
“可趁之機應該是沒有了。”
姚放掀開廳門珠簾,抬腳走進來,“俞定京是跟我一起從大理寺回來的。”
“定京來了。”畢氏驚喜地起身迎出去。
姚沛宜登時攥緊了裙擺,沒好氣地瞥向珠簾外緩緩靠近的身影。
知道她沒回家。
急了吧?
臭傻狗。
她才不會這樣輕易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