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聞言愣了下。
也是。
全京城的人幾乎都知道榮鈴蘭了。
她爹娘恐怕早就得了消息。
“那位榮姑娘,你哥哥也見過的,他跟我們解釋過,榮姑娘和定京沒有傳言中說的那種關系。”
畢氏握住女兒的手,“沛沛,你是不是多想了?”
姚沛宜動了動唇,想說出口的話又吞了下去。
母親和她是不同的。
父親這些年來,專一待母親,從沒出過岔子,十年如一日地珍愛母親。
看著父母的感情。
姚沛宜原以為自己也能找到一個像父親這樣體貼夫人的丈夫。
俞定京卻總是讓她不高興。
“我不知道王爺是什么意思,但那榮鈴蘭反正是不簡單。”
姚沛宜挑著揀著將能說的和母親道明。
“聽你的意思,聞老夫人也挺看重榮姑娘?”畢氏蹙眉。
眼下面對的是母親,姚沛宜也不用遮掩,憤憤不平,“我不知道她看不看重榮鈴蘭,我只知道她不看重我。”
“沛沛啊。”
畢氏嘆了口氣,捏了捏女兒的手,“你知道你祖母在世的時候,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嗎?”
姚沛宜搖頭,“祖母離世得太早了,我沒印象。”
“你祖母她老人家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刁難我。”
畢氏說起這事,也是苦笑,“那時候天不亮我就要去站規矩,伺候她用飯,她不點頭,我就不能坐下吃飯,
整日里幫她抄寫佛經,有時候白日伺候完她,回去抄經書都要抄到后半夜,可天不亮我又要起來去伺候她,
你爹雖有心幫我,但也要上早朝,處理政務,
我也不忍看他兩頭為難,在你祖母的手底下,我過了五年這樣的日子,許也是心情不好,五年后才得了你哥哥。”
姚沛宜從未聽說過這段故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娘說這話,并非是勸你要隱忍,而是我不認為,聞老夫人是你祖母那樣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