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酒店,”這位醉酒的當事人倒是絲毫不心虛,理直氣壯道,“不喝酒喝什么?”
對方似乎是怔了一下,隨即便笑了。
他五官生得俊美凌厲,嚴肅的時候容易顯得兇,笑起來卻又變作另一番風景了。
江南嶠抬眸,看著眼前朦朦朧朧的人影,只覺得他一雙清潭似的眼里像藏了兩彎柔軟的鉤子。
“汀汀,”江南嶠由衷地感慨,“你真好看。”
這回不僅是云汀,連旁邊跟鏡的編導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云汀笑問:“這是喝了多少?”
“沒多少,”江南嶠誠實地回答道,“就一點點。”
云汀在他身旁坐下:“真的?”
他甫一靠近,江南嶠的呼吸便跟著一滯,片刻后,才開口道:“汀汀,你好香。”
云汀的神色似乎也跟著頓了頓,隨即壓低了聲音,提醒他:“小朋友,這么多人都在看呢。”
“那又怎么了?”江南嶠對此絲毫不在意,“我又沒有說謊。”
說著,他變本加厲地稍稍傍近了身旁的人,強調道:“真的特別香,比酒還香。”
舉動如此流氓,偏偏表情又一本正經,像個純真又放浪的登徒子。
哪怕旁邊的一眾工作人員憋笑憋到臉都皺了,無辜被輕薄的天王仍是巋然不動,問:“酒是有多香,能喝這么多?”
“酒……其實也沒多香,”江南嶠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伸出手,指了指xiong口,“主要是這里,堵住了。”
“為什么?”云汀問。
“他們總是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江南嶠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比如呢?”云汀接著問。
“比如……”江南嶠說,“上學。”
“原來你們學霸也不喜歡上學?”
“當然了,”江南嶠眉間輕蹙,“你對學霸有什么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