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他幫了我們不少,我想著做點什么回禮,想來想去,他什么都不缺,平日在外的時間多,鞋子最是實用了。”她說著貝齒輕啟,咬斷手里的線。
“小姐你做針線,那回不是給自己扎得滿手窟窿眼兒的,不如奴婢幫你做吧。”
宋瓷:“你做的,比店內賣的還好,裴忌肯定看得出來,覺得我在敷衍他。”
晚香想了想,也是,只能無奈看著宋瓷,從旁提醒,怕她給自己扎壞了。
熬了一晚上,第二日裴忌提著人親自去了金鑾殿,皇上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帶了深意。
“皇上,昨日在大牢里抓到些人。”
“誰的人。”
“領頭的太監說跟貴妃娘娘有關。”
“砰”的一聲,硯臺應聲而碎,裴忌身影不動,甚至眼神都沒起任何的波瀾。
“混賬!”
這一身混賬,也不知道罵的是誰。
又或者,誰都罵了。
“皇上,那人已經交代了供詞。”
“放下吧,朕會看著辦。”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皇上看著裴忌,“裴忌,你今日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是臣的錯。”
見他認錯倒是很利索,臉上卻絲毫不見悔意,皇上氣笑了,指著他就罵:“你這狗脾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你別以為朕真不敢殺你。”
裴忌眼神淡淡,“皇上當然可以殺了臣,皇上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你少拿朝堂上文臣的那一套來跟朕打馬虎眼,朕也知道你生氣貴妃一再針對宋瓷,但現在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