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你怎么來了。”宋瀾衣服上都是血跡。
“你受傷?”
宋瀾垂眸,忽而笑了笑,“不是我的血,那老太監(jiān)非要逃,我就給他了他腳上幾刀,這會兒人躺著呢。他是領(lǐng)頭的,又要殺我,我哪里會讓他跑。”
裴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頷首,“接下來的事,交給我的人,你快些回去吧,出了大牢有馬車,車夫會送你回去。”
“多謝裴大人。”宋瀾突然抱手,神色嚴(yán)肅地道謝。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裴忌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人抓到了,即刻就得審,拿到證詞才算板上釘釘。
宋瀾回到宋家,又是一陣人仰馬翻,喬香蘭看到他身上的血,險些嚇得昏死過去,聽他說不是自己的,才安了心。
宋瀾又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他說得輕松,但任由誰都知道,這里面步步都是殺機(jī),若不是裴忌的人到了,早早布好局,說不定他就真的要死。
“裴大人把人都提去審了,明日大概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你先回去洗洗,這血看得怪滲人。”宋瓷道。
“得嘞。”宋瀾茲了一口大白牙,走了出去。
喬魚跟在身后。
宋瓷微微一笑,什么都沒說,別看喬魚不聲不響的,但在宋家,又有什么逃得過宋瓷的眼睛呢。
她為了宋瀾的事寫了不少封書信,光是這份兒心,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這會兒估計兩人要好好說些話。
“你說這些人為什么要針對你哥哥。”宋老三還蒙在鼓里,宋瓷耐心地解釋給他聽。
“這些人一來是科舉想要抬貴妃娘娘的侄子當(dāng)狀元郎,二來,也是因為我,我得罪了貴妃娘娘,她不想放過我,也不想放過宋家。”
“分明是他們欺人太甚。”宋老三怒急,旋即是覺得一陣無力。
這些事他什么都幫不上忙,心里對于考科舉做官的心思更急切了。
回到屋子,宋瓷命人拿來針線,腦中思索了一想,便開始動手。她的針線不算好,也不算差勁,只能說做的看得過去。
“小姐,你怎么突然開始做鞋子了。”
“裴忌,他幫了我們不少,我想著做點什么回禮,想來想去,他什么都不缺,平日在外的時間多,鞋子最是實用了。”她說著貝齒輕啟,咬斷手里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