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掙不脫,哼唧著道:“我不要驗明正身!”
景熙帝:“好,不驗。”
阿嫵:“你也不許那樣看我!”
景熙帝疑惑地看她:“哪樣?”
阿嫵一時語塞。
她覺得當景熙帝注視著自己時,目光深邃又溫柔,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意注入她的心里。
這就是對自己的一種勾引,她真的很容易情不自禁。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可她沒證據,也無法用言語說出。
景熙帝突然咳了幾聲,咳得有些厲害。
外面內侍聽到動靜,連忙進來問起,又問要不要御醫進來。
景熙帝有些艱難地擺手,示意道:“沒什么,只是一時心急,咳了幾聲而已,下去吧。”
內侍無聲地下去了。
阿嫵愣愣地站在一旁,探究地打量著這男人,裝的還是真的?若是裝的,那也太……
她都不敢相信他是這種人。
景熙帝微吸了口氣,仿佛在壓下痛苦,之后有些虛弱地看向阿嫵:“阿嫵,幫朕把白巾拿來。”
阿嫵聽此,幾乎想都沒想,趕緊端來托盤,奉上白巾。
——當這么做的時候,她有些懊惱,不過也沒辦法,這是皇帝嘛!
景熙帝接過白巾,擦拭了薄唇,之后才淡淡地道:“你以為朕是裝的?”
是有點懷疑。
景熙帝手肘抵在錦被上,以手支額,垂著眼睛,有些虛弱地道:“其實從我第一次踏上船艦,遇風浪時,便覺xiong中煩悶,有眩暈之感。”
啊?
阿嫵想了想:“船疾?”
景熙帝:“嗯……”
他抬起眼,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御醫說陰陽失調,外邪入侵,風水相薄則作眩,所以你不曾來的那幾日,只覺胃氣上逆,飲食不進,之后恰遭遇毒蟲,又昏迷不醒。”
阿嫵聽著,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船上遇到風浪,也曾煎熬難受,她便同情起來。
當下提議:“御醫沒給你想法子嗎?”
景熙帝:“用了一些方劑,也用了穴位針刺之法,不過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