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去尋她,如何敢去尋她?
他低頭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果實即將成熟,他快要生了。
這般模樣去師尊面前,定會被她察覺不對。
她不會樂意睡他這樣的孕夫。
也不會接受他懷上她的孩子。
這段時間以來,他并非沒有情蠱發作過,都強忍著自己熬了過去。
有時痛苦到極致,也會幻想著師尊抱他,想象她的手指,她的蛇尾,甚至她的鞭子。
哪怕是想象她揮鞭抽打在他身上的痛意、她冰冷厭惡的眼神,也能讓他得到解脫。
一次又一次,他全靠著對師尊的幻想,和要將他和師尊的孩子生下來養大的執念才撐了下來。
現在,他快要生了。
伏惟初依戀地看著信上的字,無比渴望將其應下,想要飛去見她。
哪怕是被她揮鞭抽打教訓,被她冷眼相待,他也愿意。
但這不行。
他只能提筆,寫了一份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回復。
收到回信的風乘霧氣得將紙撕了。
“孽徒!”
葉公好龍。
他對她的愛慕也是假的。
一條蛇尾就讓他退卻了。
他但凡將他寧死不讓斬情根的骨氣堅持下去,她都高看他一眼。
他所謂的愛慕,不過如此。
風乘霧發泄一通,仍覺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