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身旁的人以為自己是在安慰她,李危又添了一句。
“任誰看了都覺得厲害。”
“可是你看。”齊畫月拿出前幾天的練習,對照起來,“這畫得還不如以前呢。”
李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在他眼里只看到畫的都是他,而且——
畫得太好了。
他低下頭,看得出來齊畫月是真的不開心。
“小畫家。”
李危微躬著身,笑得格外認真。
“偶爾也可以給別人一種有活路的錯覺。”
齊畫月愣了好一會,她在腦內(nèi)重復了三次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他是在夸自己?還沒有人給她過這么高的評價。
她不是沒有被人夸贊過,只是這種話從李危的嘴里說出更令她有成就感。
一股過分溫熱的酥麻從心口涌出,瞬間沖淡了因找不回狀態(tài)而激起的煩悶。
齊畫月小聲說:“你說得太夸張了……”
李危不以為然,他這個時候才悔恨當初上語文課時沒有好好聽講,夸個人都只能說出這種最普通的話來。
要是再多點文化就好了,嘴邊冒出的語句遠遠不及心里所想的那些。
“那我想的可能會更夸張。”
李危偏過頭,笑道。
我覺得你真是帥爆了
吳子睿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走出,冷不丁地被空調(diào)吹得一哆嗦。他踱步到三千的碗邊,看著幾近吃空的碗,添了幾勺狗糧進去。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的震動,伴隨著微信來電的提示音。
“我?guī)湍銌柫恕!眳乔辽硢〉穆曇魪脑捦矊γ鎮(zhèn)鱽恚笆怯袀€音樂節(jié),不過跟酒店沒什么合作關(guān)系,但有認識的人,我替你打過招呼,有票的話會給我兩張。”
他頓了頓,加了一句。
“不過不一定哈,人家說了這次請的陣容很豪華,貌似沒什么余票。”
吳子睿輕輕嗯了一聲,隨即開口:“李哥已經(jīng)把票給我了,哥,同樣是成年人,怎么人家就比你靠譜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