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歲年,你先上去吧,我還要去畫室練習。”齊畫月在樓下說道,“你用房間里的那間浴室就好,我已經提前打開熱水器。”
她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畫室門口,李危竟然比她還要更早到,依靠在木欄旁,嘴邊銜著煙,半低著頭看著地上散亂放著的畫作。
他的頭發微微卷曲著,比先前更長了些。
“你怎么比我還要快?”齊畫月不解,“我剛才也沒見你從里屋走過來呀?”
李危抬頭,手指了指鐵門,本該一直鎖著的鐵門此時正大開著。齊畫月才想起今天推電動車時忘記把鎖掛回去。
就這么開了一整天。
“安全意識也太弱了。”李危自顧自地走到門旁,吐著煙,把鐵門自帶的鎖掛上之后又加了一道掛鎖,“這門也得修修。”
他才用了一點力氣,鐵門就晃得厲害。
齊畫月嘟囔著:“我都住了二十幾年,也沒出過什么事……”
李危當做沒有聽見,他把煙丟在門口的地上,捻了捻。看了齊畫月一眼,“明天讓吳子睿找師傅來修下,順便加道鎖。”
他掛鎖時都不敢多加用力,擔心鐵門自帶的鎖直接被自己拆了。
吩咐好一切,他懶懶地走進畫室:“來吧。”
今天的練習極其不順利,齊畫月仿佛被什么東西奪舍了似的,下的每一筆都不在她的意料范圍之內。
李危注意到畫板之后眉頭緊皺的人,盡管之前她也會時不時地
擰起小眉毛,可今天是很明顯地帶著不耐煩。
他沉著語氣,問道:“怎么了?”
齊畫月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手上的動作更重了些,好像在和畫紙斗氣似的。她又換了張紙,重新拿起筆,深吸一口氣。
還是沒有狀態。
“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她說話都蔫蔫的,沒有了先前的活力。
“手生了?”李危離開自己的專屬位置,湊身來到齊畫月身旁,眼睛緊盯著畫板上的痕跡,“這不是畫得很好嘛?”
以防身旁的人以為自己是在安慰她,李危又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