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殺她。
此時越江寒頭頂上那個亮閃閃的板子是系統在提示著黑化值已經突破了極點。
應銜月:哈,請讓我去死吧……
我可是愛你深入骨髓啊
剛復活就要死,怎么辦?求助!急!在線等!
應銜月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掐斷了,但她缺氧的大腦里首先不是恐懼的情緒,而是生氣,她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去嘗試掰開越江寒的手指。
也許是求生意志強烈,加上越江寒也貌似沒真的想下狠手,應銜月竟然真的成功掙脫了束縛。
她漲紅著臉,粗粗地喘著氣,然后一雙明眸瞪向完全居高臨下的越江寒。
“哪怕我真的不是,這也是你師姐的身體吧?你既然把她放在冰棺里保存,便也舍不得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對么?”
越江寒笑了,蹲下來與應銜月平視,“你又怎知,我不是為了要讓她生不如死才復活她的?”他說的一字一頓,又那樣平緩,偏偏叫她聽出了幾分惡劣。
應銜月打了個寒戰,看著頗為認真的越江寒,一時覺得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看眼前的人瞬間也多了一層恐怖濾鏡。
“你,你……你也太變態了吧……”應銜月想了半天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越江寒斂了幾分笑容,“說笑了,你不知道么?我是魔族,向來如此?!?/p>
這話什么意思,意思是這些年他凈學了點魔族的不好么?
一瞬間應銜月黑了臉,心里凈是“自家養的乖娃子學壞了的想法。但卻因為怕惹惱這廝是絲毫不敢言,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而越江寒微微瞇望著生龍活虎的應銜月,眼中不由夾雜著一份莫名的情緒。
不可能,風眠君分明說了,師姐她是不想回來了,可為何眼前之人如此鮮活,真的不會是么?想到這里越江寒內心如麻一般混亂。
這邊沉寂了有一會兒的系統突然發出了聲音:“嘶,宿主,越江寒的黑化值下降了20個點唉……”
并不是太想知道,嚴重懷疑是這玩意就是沒了能報復的對象了才黑化的。
應銜月嘆了口氣,無奈勸說著,“那你想怎樣?既然你堅信我不是你師姐,那么你應該放過我才對吧?”
越江寒微微低了低視線,有些不敢看她。
但只是那么一瞬,很快越江寒便又抬眸輕笑道:“師姐是我妻,哪怕這芯子里不是她,身體也必須待在寒淵山,”他說著手不自覺間緊了又緊。
對著他那蜜中帶劍的笑她實在是啞口無言,只覺此人怕是暫時不愿放過她了。
只是他的妻,那場婚事不是作秀么……這越江寒怎么這么當一回事啊。
轉而應銜月一笑想要掩飾,“既是你妻,你不該對她的身體好一些么?”
越江寒微垂著眸子,不禁冷哼一聲,“某些人很壞,我想對她好,可她就是不承情,就想離我遠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