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銜月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禁扯了扯嘴角,越江寒想對她好,是她不承情……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有夠可笑的。
心里是這么想,但考慮到對面這個人隨時會捏死自己,她還是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哦,那這個人確實很壞?!?/p>
話題到了這兒,應銜月眼睛轉了轉,再想要張嘴問他這里是哪,能不能帶她出去的話,結果唇剛剛輕啟,外面便有人匆忙跑了進來阻撓了她。
應銜月有種說不出口的惱人感,望向來人,發現似乎是越江寒的同族人,想來是什么心腹吧……
越江寒貌似也能感覺到應銜月是有什么想說的,但他現在不知道該怎么像這件事了,便只是輕瞥了眼她,然后看向左瑯,問道:“有什么事么?”
左瑯原本還有些著急,但看到這個令人熟悉不已的應銜月,眼中充斥著驚訝,很快他輕咳了一聲,道:“主上,神風門那邊……來人了,說是要接走應姑娘,”他說著又不禁輕瞥了眼應銜月。
“看來傳話是假,本就打算著要先斬后奏吧,”越江寒冷哼了一聲,握緊了身旁的月照要往洞外走去,臨到洞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轉過身來對著應銜月道:“哪也不許去,若是等我回來發現你不見了,黃泉碧落也必然將你抓回來?!?/p>
對上那對攝人心魂的黑眸,應銜月不禁抖了三抖,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出去的,得到回應的越江寒這才有些安心地出去了。
見人都出去了,應銜月這才松了口氣,然后惡狠狠地向該死的系統咆哮:“看見勞資脖子上的印了沒?!我特馬差點被掐死!還有板子上那高到閃瞎我的黑化值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踏馬走了不到一分鐘!”
“這,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反派現在的人物復雜程度已經沒辦法用系統分析了?!?/p>
“那要你們有何用?!還人物復雜程度,難道你們是想說我去介入十幾年把越江寒搞成了哲學深奧派了?!還有,走之前分明看見他的黑化值穩定在合格線附近了,怎么我一走就爆表啊!管理局針對我么?!”應銜月感覺自己簡直要氣炸了。
系統嘀嘀咕咕:“也不是吧,就是可能是……因為各種蝴蝶效應吧……”
“你說什么?”應銜月眼神兇惡。
系統立馬當綿羊,“呃,我是說,你現在所在的時間你應該不知道吧?”
“是,我原本以為沒幾年,但現在看來貌似……不是這個樣子?”應銜月逐漸平息火氣。
“現如今應該是神歷758年,距你死后大約過去了十年?!?/p>
系統說出這句話時,應銜月顯然愣了一愣,她未曾想到有這么久,原本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講,十年,卻不過彈指一揮,然而終究是沒有羽化成神,對于時間仍沒那么模糊,但這十年對于她而言左右不過是她邁出一腳的時間,很短,短到根本看不清越江寒十年間是如何過的。
應銜月的語氣低落了幾分,“這樣啊,那既然已過十年,為何神風門還要讓越江寒歸還我這個也不怎么討喜的弟子呢?我可記得,當初是他們要我穿上嫁衣嫁給越江寒的。”
雖然也是因為,除了在師尊師姐和主角們那兒外她的形象已經徹底樹立成了惡女形象了,不是特別招同門的喜歡,加之當時鶴揚樓也強烈要求以一人換兩界太平,所以那段劇情簡直就是順利推進。
系統:“那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良心發現呢?”
應銜月暗想怎么可能……
也不知道是在冰室里坐了多大會兒,應銜月都無聊到回冰棺里躺尸去了,直到系統猛地給她彈了一個大窗口,上面寫著——
神風門這個名字只是再聽一遍就會覺得想吐,因為越江寒自始至終都不覺得那里是個什么讓人溫馨的地方,過往有關它的記憶也基本上是在欺辱之間度過。
也正因如此,當他看到熟悉的神風門的弟子時,眼中不明的晦澀便也濃重了幾分。
“魔尊大人應當知曉我來為何意,”字字都是恭敬的意味,可偏偏眼眸中卻是不屑,簡直是嘲諷不已。
越江寒冷著聲音,“諸位不請自來我寒淵山,本尊又怎會知曉你們
是何意?”
領頭弟子早數年前是欺負過幼年越江寒之一的劉師兄,長得是歪瓜裂棗,靈力也不過堪堪,十年下來也不過是在神風門的執事堂做了個領事,簡直是不堪大器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