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瀅瀅輕聲應好,她站起身,將新做的桃花酥餅放在游臨川的面前:“公子莫要同我置氣了,給宗門師兄的是冷的,你的這份是熱……”
話未說完,元瀅瀅素白手掌觸碰到的地方,是一片冷意。她美眸睜圓,面露懊惱,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她竟然忘記用靈氣溫著酥餅。如今放在游臨川面前的,也是幾塊冷掉的酥餅。
“公子,它們也冷掉了。”
元瀅瀅想要收回桃花酥餅,游臨川伸出手,輕輕覆蓋在她的手背。他拈起酥餅,口中說著:“我何時同你置氣。”
酥餅入口,雖是冷的,但足夠融化游臨川緊繃的眉眼。
元瀅瀅輕支著腮邊睡得久了,臉頰殘留著淡淡紅痕。瓷白臉蛋上幾處深淺不一的痕跡,好似抹重的胭脂。游臨川伸手輕蹭著元瀅瀅的臉頰,他指腹微動,手下的紅痕沒有褪去,反而越發深了。
元瀅瀅雙眸呆愣,姿態溫順地任憑游臨川的手指在她的臉頰輕蹭。
“瀅瀅。”
元瀅瀅回應著,仰面直視著游臨川的眼睛。銀色光輝傾瀉在元瀅瀅的眼睛中,似在她瀲滟生姿的眼眸中,灑上細碎的銀屑。游臨川輕輕俯身,他高大的身影便將元瀅瀅完全籠罩其中。
唇邊傳來的涼意,讓元瀅瀅睜大美眸。
肌膚相觸,截然不同的身子溫度,讓元瀅瀅渾身繃緊,她聲音輕顫:“公子,你在做什么……”
殊不知她檀口微張,香舌隱隱露出的模樣,讓游臨川頓時改變了淺嘗輒止的心思。
“瀅瀅,我在吻你。”
游臨川語氣鄭重地說著,隨即便加深了輕吻。宛如兩條處在即將干涸湖泊中的魚,彼此依偎著相濡以沫,才能夠存活下去。
游臨川的聲音中不帶調侃玩味,他說的極其正式,仿佛在游臨川心中,和元瀅瀅輕吻是和修煉一般正經的事情。臉頰滾燙的熱意,讓元瀅瀅幾乎睜不開眼睛。她惦念的公子就站在自己面前,用那雙她看過無數遍的手掌,攏緊她的腰肢,那張曾經同她說過許多話的唇在她的唇瓣落下痕跡。
初時,游臨川是極其生澀的。他只會用唇瓣輕輕觸碰元瀅瀅圓潤的唇珠,直到那唇瓣的顏色變得朱紅。舌尖相碰的瞬間,元瀅瀅臉頰的熱意宛如火燒一般,眼角微紅,透著shi潤的水意。游臨川心中同樣慌亂不已,他何嘗同別人有過這般的親近。接納另外一個人靠近自己身子最柔軟、最深切的地方,令游臨川覺得心中慌亂。但他不能慌亂,絕不能在元瀅瀅面前露出怯意。游臨川明白,他在元瀅瀅的心中是何等模樣,倘若讓元瀅瀅知道,他不精通輕吻,而從此嫌棄了他,可如何是好。
兩個同樣青澀懵懂的人,任憑綿軟的身子相互依靠,傳遞著彼此的溫度。元瀅瀅將自己的稚嫩完全顯現在游臨川面前,她不通這些親近之事,心中生出一絲絲害怕。但因為同她做親昵事情的是游臨川,是元瀅瀅所依賴的公子,因此她并不抗拒討厭,反而從兩人的十指相扣中,生出幾分歡喜。
和她不同,游臨川是萬萬不能露怯的。
尤其是在男歡女愛的細枝末節中,游臨川深信自己要表現的游刃有余,才能讓元瀅瀅沉浸其中。好在游臨川天賦異稟,他不僅在修煉上一點就通,在男女親近之事也頗有潛力。游臨川很快就從元瀅瀅的反應中,明白她喜歡自己觸碰她哪個地方。
每當游臨川順著元瀅瀅的唇角,朝著唇珠緩緩移動時,她就會發出柔柔的輕哼。
院子中擺放著一張木制搖椅,本是元瀅瀅用來賞月觀景的。游臨川膝蓋輕折,便坐入了搖椅中。
元瀅瀅順著游臨川手臂的力道,輕輕地摔進他的懷里。她仰起柔白的臉蛋,嘴唇殷紅水潤,比最新鮮的櫻桃看著還要嬌嫩可口。
素白綿軟的衣裙層層疊疊地堆積在游臨川的勁腰處。他的眼眸漆黑幽深,凝視著面前的美人。幼時懵懂木訥的小侍女,不知道何時身段抽條,生成了這般美貌模樣。
游臨川身子一動,這搖椅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聲音并不大,搖晃的沉悶聲音聽得人耳根通紅。分明兩人只是彼此對視著,沒有更進一步,但聽著搖椅的晃動聲,仿佛他們做了更加親近之事。
兩人如今的姿態,游臨川需要仰面抬首,才能夠看清楚元瀅瀅臉上的神情。他的手掌橫放在元瀅瀅的腰肢處,微微收攏,便引得元瀅瀅柔聲的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