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沈辰星的討好似的輕吻,元瀅瀅自然沒有讓那些公子們,得了她的便宜。元瀅瀅清楚男人的劣根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若是輕易地便讓對方沾染了身子,即使是摸摸手,碰碰身子,但落在那些男子心中,她便是可以輕賤的,不必迎娶進府,只需要春風一度的人物。
元瀅瀅自然不想和夢姨娘一般,做旁人的姨娘。她要做堂堂正正的妻子,但卻不會因此,寧愿選了一個貧窮書生。元瀅瀅要做鐘鳴鼎食之家的正妻,進出府門都有仆婦環(huán)繞。
“你莫要冤枉我。我不過在宴會中走過,是那些公子,非要把眼睛落在我的身上,我又能如何。”
元凝霜想著,若不是元瀅瀅眼含春水,體態(tài)嫵媚,那些公子即使心緒浮動,也不會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但看到元瀅瀅那副委屈的模樣,元凝霜歇了說教的心思。她心道:罷了,只要對元氏女子名聲無損,便全憑元瀅瀅肆意折騰去罷。
“你心中有計較便好。另有一件事,我要囑咐你——”
“依你的身份,絕無可能嫁給沈公子,莫要癡心妄想。”
說罷,元凝霜便合攏眼眸,不再與元瀅瀅言語。
元瀅瀅臉頰漲紅,只覺得自己被元凝霜好生羞辱一番。她尚且沒有對沈辰星起了心思,但元凝霜的言語,卻好似她是什么卑賤的玩意兒l,指定不能攀附沈辰星這般的大樹。
元瀅瀅很想大鬧一場,斥責元凝霜羞辱于她,但是她不能。
纖長的指甲沒入肌膚,元瀅瀅忍耐著疼痛,才沒有落下淚來。
她知道自己身份卑賤,若是和元凝霜鬧開了,不僅不會得到想要的一切,還會被各方怪罪。元瀅瀅會被罰去跪祠堂,連累夢姨娘被元老爺不喜。
下轎時,元瀅瀅的眼眶發(fā)紅,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樣。眾奴婢瞧見了,卻不敢出聲詢問。
畢竟,元瀅瀅和元凝霜同坐一轎,出發(fā)去宴會之前,兩人還相安無事。這回來時,元瀅瀅卻滿臉委屈,而元凝霜面色微冷,足以可見,元瀅瀅的委屈是因為元凝霜而起。
元瀅瀅回府以后,沒有理會丫鬟輕云“宴會如何,可有相中的郎君”的詢問。她將房門緊閉,不讓任何人進來,自己埋進被褥中,任憑淚花模糊了雙眼。
直至哭得累了,元瀅瀅的意識逐漸模糊,眼瞼輕合,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場漫長的夢,看到了自己在元家的過去,和她可能會迎來的結局。
夢境之中,元瀅瀅一直嫉妒元凝霜的一切,她各種使心機耍手段,試圖壓過元凝霜。可在心機謀劃上,元瀅瀅向來是有兩分就顯露兩分,而元凝霜則是有十分卻僅僅顯露一分。
如此這般,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元瀅瀅心思不安分,縱然元凝霜對她層出不窮的小手段多次包容,但元瀅瀅仍舊不知足。
出生和教養(yǎng)上的差別,讓元凝霜精通宅斗中女子的各種手段,只聽罷區(qū)區(qū)一句話,看到一點神情姿態(tài),她便能思慮良多,將種種事情串通起來。但相比于元凝霜對于宅斗手段的得心應手,元瀅瀅顯然遜色良多。
她的手段心機太過浮于表面,陷害人的法子,甚少得到效果。
在元瀅瀅孤注一擲,試圖尋個如意郎君,徹底比過元凝霜時,元瀅瀅卻被有心人誤導,將魚目當做珍珠,甚至被人發(fā)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人私相授受,成就好事的不堪事情。
自此一遭,元瀅瀅的名聲徹底壞了。
提及她的名諱,眾人只能想到,那婀娜嬌媚的身子,白花花的肌膚欺霜賽雪。只是,提起這些時,卻不是稱贊,而是猜測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