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葉秋水還動了動,“你睡覺是不是忘摘玉佩了?怎么有東西硌我,快摘掉?!?/p>
江泠:“……”
他發現葉秋水總有辦法讓他啞口無言。
葉秋水還在那兒念叨,磨磨蹭蹭,嚷嚷著說他也是講究起來了,睡覺都不摘配飾,江泠語塞極了,坐起,有些不自在,手慌亂地抬起又放下幾次,最后繃著一張臉,將她提到一旁坐下。
他視線亂飛,說道:“你該回去睡了?!?/p>
葉秋水這才想起,已是子時,早就超過了她給江泠規定就寢的時間,葉秋水趕忙從床上爬下來,讓江泠躺下,然后用被子將他脖子以下捂得嚴嚴實實,一絲縫隙都沒漏出,嚴肅道:“你快睡,我這就走了?!?/p>
江泠看她一會兒,她杵著不動,他不閉眼,她就不走。
江泠只好闔上雙眸,葉秋水像來時那樣,躡手躡腳地出門回自己臥房。
等她走后,江泠再睜開眼,他出了一身汗,只能起來擦一擦,換一身衣服再睡。
本來就睡不著,眼下心中澎拜,更是難以安眠。
葉秋水回到臥房,洗漱一番爬上榻,她趕了許久的路,又在鋪子里清算了好一會兒貨物,方才同江泠待在一起時,精神還算充沛,這會兒一挨上自己的床榻,便困得睜不開眼,很快就睡著。
月色皎潔,亭中枝葉如藻荇游弋。
深更半夜,天地寂靜時,葉秋水忽然猛地驚醒。
不對。
她是個大夫,睡夢中突然就想清楚了,到底是什么在硌著她。
葉秋水臉頰發燙,捂著臉,“哎呀”一聲又鉆進被子里,把自己蒙起來。
“好三郎,你抱抱我?!?/p>
重陽節的時候,
徐微回京探望長輩,丈夫嚴琮公務繁忙,只她一人回來,
在家中小住。
徐翰林年紀大了,入冬后受了些風寒,
已告假多日,一直是徐微在病榻前侍奉,
徐翰林平日威望素著,桃李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