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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婦回到家中,想操起掃帚拿三個孩子出氣。這些年下來,三個半大的孩子早知怎么躲避挨打,見她有這傾向,連忙往山上跑。
王寡婦對著三小子一頓臭罵:“沒教養的狗崽子!除了吃家中米糧,你們還會做什么!有本事這輩子都別回來!!”
三小子等跑到安全地帶,才喘著粗氣,邊商量著接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找些野菜糊弄糊弄晚食,就娘那性子,會給我們留飯?”
“安釗哥也真是,娶了我們娘有什么不好?”
“就是,好歹娘也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
“欸,我好像看到有山藥,走!挖山藥去!”
夜幕降臨,王寡婦氣是消了,但也沒給他們仨留飯。
仨孩子頂著饑餓睡了過去,王寡婦墻頭今夜有人爬進來,倒不是與她茍合,而是下藥的。
安釗將藥下在水缸中,這藥藥性不算溫和,但王寡婦胎像穩,若是飲用了水缸里的水,會造成流產的假象,近而那些勾欄事會揭露到層面上來。
王寡婦那三個孩子是亡夫的,現在懷的是誰的不得而知,之前她死鴨子嘴硬一再否認,現在懷身子一事戳穿,只怕那些早就看不慣她的嬸子們會向族老提出意見。她的姘頭肯定不會有事,但她的下場定是必死無疑。
盛淺予將藥交給他的時候,順帶說明了藥效,他當時不解,為何還要她腹中孽種多活些時日。
盛淺予:“為什么要我們親手了結那孩子?借刀sharen不好嗎?別臟了自己手。”
是啊,借刀sharen挺好的。
他不能臟了自己手。
水缸水面清冽洌的,通過月色折射在那張雋臉上。
他的面色無波,仿佛剛剛下藥的不是自己。
戰場上被犧牲的女將軍(7)
翌日,王寡婦從水缸里舀了不少水,本想做點餅子糊弄孩子們一整天的吃食,可想到昨日對三個孩子們的胡亂撒氣,她又舀了勺面,多加了點水和面。
她靠著邁開雙腿養他們多年,不就是盼著他們長大了以后養她老么?
他們還小的時候,她的確愛拿他們出氣,但大一些,她都是光動嘴不動手地在擺假把式。
孩子們都大了,記事了,她也想自己晚年過得好些。
誰知,正是這一出水舀多了,導致腹部一陣絞痛,大量出血。
三個孩子駭得臉色蒼白,連忙爭先恐后奪門而出,嚷嚷著:“救救命啊啊!來人啊!我娘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