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燕殷德喜形于色。
“哼,陛下呀,就是偏心,以前就喜歡姐姐多一些,現在自然也疼她的兒子多些,你覺得這么多年冷落虧待這個兒子了是不是?”
燕殷德瞬間黑了臉,小孩一樣,“好端端的,你又提她干什么!”
紀青蓮馬上摟住他,靠在他xiong口一邊揉一邊道,“陛下,您的決定就是臣妾的決定,燕凌他既為嫡長子,繼承大統名正言順,臣妾沒有異議。”
“而且,陛下能來這一遭,臣妾心里就很高興了,您心里有我。”她動情道,“我和暉兒,能得陛下垂憐,足矣?!?/p>
“青蓮”他心里一熱,回抱住她,又升起幾分愧疚。而紀青蓮便是吃準他這個綿軟的性子。
她溫馴垂著頭,眸光一閃,心里恨恨地想,也只有紀青鸞那個賤人能挑起他的情緒,是他心里永遠愈合不了的一塊疤。
為了折磨他,她也要時不時把這個傷口挑開來撒把鹽。
從小她就不明白,為什么姐姐是天上飛的鸞鳥,而她是地上的蓮花,就因為是庶女嗎?她不服,憑什么姐姐可以嫁太子,她也要,憑什么姐姐可以做皇后,她也要。
早在兩天前,她派出去殺死那個賤種的人沒有回來復命,她就猜到出事了,之后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不知道燕凌是什么時候搭上秦楚玥的?
燕凌也是命大了些,落水,死不了,下毒,死不了,慢性毒藥折磨了幾年,沒死,丟出宮外這么多年,還活得好好的,連派去殺他的人都送了命。
截胡了秦家這樁婚事不說,連他們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也奪了去,之前真是小看這個孩子了。
來日方長,反正,秦家也是要死的,就讓他們帶著燕凌一起陪葬又何妨?
紀青蓮緊緊抓著床邊的帷幔,起起伏伏,沉沉落落間,她想著姐姐慘死的樣子,想著秦家和燕凌也將倒在血泊中的模樣,興奮得抑制不住
等秦楚玥醒來,
阿玥,你別怕
她一向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心里想什么就直接問出口了。燕凌攏了攏衣袍,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秦楚玥看他臉色蒼白,想起他還是個病秧子,應是畏寒吧。自己也不好恃強凌弱,抿了抿唇,再開口語氣便軟了幾分。
燕凌眼中笑意更深,這個嘉儀郡主真的有意思得很。
“我今日突然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眼睛又酸又痛,淚流不止,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通武功,你是知道的。”燕凌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對呀,他這么弱能做什么,那當時的情況又該如何解釋,家里人斷不會陷害她,莫非是天意,天要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