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認(rèn)為生命是有意義的。不惜一切也要抓住的東西,一樣都不存在。本該是這樣的……本該是這樣的沒錯……”
青年聲線艱澀的說著,慢慢將兩人交疊的手放在嘴邊,顫抖的吻了吻。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得到的總有一天會再次失去,即便那只有呼吸一樣無比短暫的一瞬……曾經(jīng)蒼介君給予過我的溫暖,我也想切實的抓在手中。”
“蒼介君,你可以……答應(yīng)一個無可救藥的、一點都不可愛的膽小鬼,這樣一個任性的……想要取暖的請求嗎?”
“……”
無可救藥的膽小鬼啊。
遼蒼介恍惚失神的想,這樣的評價,真的不是在說自己么?
“阿治……”我們并不合適。
下意識想要說出的拒絕之語,在看到低著頭的黑發(fā)青年那竭力隱藏的……不安到仿佛要哭出來一般的神情時,突然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太宰治對遼蒼介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
要遼蒼介自己來說,那個孤獨的孩子是同類,是相似卻不同的存在,也是過去的自己,是他對自己的救贖。
對那天那個一無所有的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愧疚最珍惜,也是最耐心最柔軟的救贖。
“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阿治,你能明白么?”
寂靜之中,銀發(fā)青年慢慢掙脫了太宰治的手,又在他倏然瞪大眼睛的驚恐注視下,嘆息般反手扣住他的五指,低頭以目對目的望進(jìn)那個孤獨而絕望的靈魂。
“我在這世間唯獨害怕傷害你,可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注定會被我傷害。”
“即便如此,你也愿意么?”
兩個渴望被愛的人是無法溫暖彼此的,就像兩塊冰永遠(yuǎn)無法將彼此化作水。
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