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可心動的”
“什么?!好過分啊蒼介君!你居然忍心這么殘忍的傷害人家真摯的感情!真是好過分好過分好過分……!”
“喂、阿治……不要突然湊過來!”
“才不要!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說!到底接不接受人家的膝枕?!”
“……”
無力吐槽的遼蒼介被戲精附身的活寶死死抱緊了手臂。要不是他定力夠好,恐怕現在早已經跟著這個作死狂魔去了另一個世界。
心知要擺脫黏人黑泥的糾纏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平常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鬼畜大魔王的青年,此刻卻只能嘴角抽搐著靠邊停車,全身無力的深深嘆氣。
“你在不安些什么,阿治?”
他把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陰謀得逞的黑發青年歡歡喜喜的摟緊他,笑的沒心沒肺:“討厭啦蒼介君,你在說什么啊,人家怎么聽不懂”
“在我的面前也要裝傻么?”
遼蒼介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斜晲過來的藍眸閃著看透一切的犀利流光。
太宰治眼眸一顫,突兀的沉默下來。
狹小的車廂里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遼蒼介把車窗降下來,漫不經心的點燃了一支煙。
“就算是你,這種胡鬧程度也未免太過分了。你是個不坦率的人,讓你自己說出來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由我直接來問你好了?!?/p>
他把煙頭咬住,緩緩朝窗外呼出一口煙,“……你在不安些什么,阿治?”
“……”
太宰治抬起眼簾,深深的注視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良久,他才悲哀的笑了笑,低頭靠上遼蒼介的肩膀,看不見表情的輕聲說:“我在為了什么而不安,難道不應該問蒼介君嗎?”
“……”
這一次,沉默的換成了遼蒼介。
“一定要去嗎?”
寂靜之中,只有太宰治輕如耳語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遼蒼介一言不發的垂眸,看著自己指間的香煙緩緩向上燃燒,留下一段黯淡的煙灰。
他輕輕動了動,于是那一截煙灰便撲簌簌的落了下去,被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便y發青年低聲應著,凝望著虛空中誰也無法理解的一點,聲音沙啞的像是從地底傳出,“我一定要去?!?/p>
太宰治驀然閉上眼睛,露出的臉龐像雪一樣蒼白。
“吶……蒼介君,你知道么……”
他伸出手,小心的附上遼蒼介指骨分明的手背,然后用力蜷起手指,像是要把什么注定抓不到的東西絕望的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