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青低頭,腳踝昨天腫的,可能是被學校灌木里的毒蟲子咬的,想著涂了藥過兩天能消腫,結果剛約會就被程臨發現了腳踝的異樣。
“怎么腫的?”程臨伸手捏了捏她的腳踝。
陳晚青嘟噥:“被蟲咬的。”
程臨:“服了你。”
他扶著她去躺椅上坐著,把她被咬腫的腿舉起來放到他的膝蓋上:“毒蟲子,分好幾種,你這種看起來像是被蜱蟲咬了,”
陳晚青皺眉:“啊?蜱蟲是什么蟲?”
程臨對她的生活常識表示堪憂:“你這得去醫務室處理下。”
“這么麻煩嗎?要不約完會再處理吧。”
“陳晚青,你怎么能看個醫生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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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青捂著手背,鼻子有點酸。
程勁把看她鼻尖微紅:“很疼嗎?”
陳晚青側過臉,貪念他眉眼間程臨的影子:“你跟你哥哥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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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騙有錢女生的錢。
她的話,一字一句落在程勁心上。
他握著手里的防震包,目光漸漸暗下去,她能看見他,因為他像他哥哥。
到王家村已是晚上八點多,大巴足足開了十幾個鐘頭。
村口兩個老人拄著拐杖等在公交落地點,月光里,老人的身影佝僂蒼老,目光落在到站的大巴上,在找尋著什么人。
程勁抱著防震包走向老人,見了面,老人就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下車的行人紛紛看過來,但又匆匆離去。
程勁抱著老人,昏黃的路燈襯得少年肩膀寬厚,校服邊角打上一層淺光,他成了老人唯一的支撐。
明明才是個15歲的孩子,卻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
陳晚青在他身上似乎看見15歲的程臨,當時他應該也是如此,用一雙少年的肩膀挑起整個家庭的重擔,考上大學,義無反顧帶著弟弟去寧城。
或許當時談戀愛,她應該多體諒他些,多包容他些。
程勁用方言介紹著陳晚青,老人看過來,伸手握住陳晚青的,說著她聽不懂的方言。
程勁看著陳晚青:“奶奶說,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