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季遙,你放我下來!”她想跑,又怕松了手真掉下來,只能被迫圈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xiong前,嘴里機關槍似地:“我能走,真的,你放我下來我又不跑,萬一給熟人看見了怎么辦,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別玷污我的清白。”
季遙笑了笑,趁著出電梯的間隙,低頭湊近她說道:“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關系?況且我的清白也是清白,我都不急,你怕什么。”
“你的清白算個……”
屁字還沒說出口,蘇淘淘已經被他抱進了房間。
季遙在賺到第一桶金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錢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他開始嘗試一些項目的投資,這家度假酒店就是他和一個海歸創二代一起弄的。酒店建在郊外,外面看著平平無奇,甚至不夠富麗堂皇,可里頭卻大有乾坤,每間套房的格局都不一樣,是請不同的設計師單獨設計的。
季遙最喜歡其中一間,長得和他以前的家很像,給他一種歸屬感。
蘇淘淘被小心翼翼放在沙發上,先前那點硬裝出來的敵對情緒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環境眼熟。
“你挺戀舊啊,季遙。”蘇淘淘調侃他。
季遙去套間的廚房給她泡了杯茶,端著回來時聽見這話,也只是一笑。
“舊有舊的好處。”他坐下來,將杯子擱在她面前,抬眸看著她。
蘇淘淘垂下眼,小口小口對著漂浮在茶湯上的幾個茶葉梗吹氣,喝完才開口:“不都說,人得向前看嗎?”
季遙牽起嘴角:“我覺得以前也很好。”
“好什么。”蘇淘淘說:“我以前怪傻的,什么都不懂。”
季遙說:“你懂的還是比我多,是我對不住你。”
他一說這話,蘇淘淘就遭不住了,趕緊出聲阻攔:“別,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你就當……就當是有緣無分罷了。”
季遙說:“我沒法這么當,我也不覺得我們有緣無分,淘淘,你其實都明白。”
他逼視著她,眼里有不容拒絕的決絕。季遙用意清晰,訴求明確,蘇淘淘也不是真的傻子,但以兩個人如今的處境,再續前緣何等困難。
她想到趙文曉,趙文曉幾次把話挑明,要她找個健全普通的家庭,她不要女兒過苦日子。
跟季遙雖然說不上苦,但安穩怕也是不容易。做生意的人跟賭徒本質上沒有區別,季遙沒有根基,能有現在的成績全靠運氣,況且還有負債在身,這次難關是過去了,難保將來不會再次翻船。
蘇淘淘低下頭不說話,她不說話,季遙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兩個人在安靜中對峙許久,季遙起身,借口去陽臺上抽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