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季遙扣住她的腳踝,不讓她再弄傷自己,“讓你有地方躺一會,你都這樣了,我還能干什么?”
蘇淘淘“嘶”了一聲,口氣不怎么好:“那你輕點呀!”
季遙立時松開手,低聲了句抱歉。
司機從鏡子里看了他們一眼,臉上難掩驚訝。他跟了季遙這么久,第一次看他對女人這么卑微。
季遙雖然年輕,但他在創業圈里還是挺出名的。肯吃苦,能屈能伸,對人對己都特別狠,大家都說他是個能做大事的人,而這樣的男人身邊沒有女伴,在圈子里是件怪事。不少人往他身邊塞過人,最后都以各種理由退了回來,說辭都是同一個,說自己已經有人了。
說是有人,又從來沒人見過,所有需要帶女伴出席的聚會,季遙都是單獨來的,連紅顏知己都沒一個,有些人便猜測,說他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或者有什么難言之隱。這些風言風語越穿越離譜,最后傳到季遙耳朵里,而他也不生氣,還勸身邊的人別往心里去,說就讓這些猜測坐實也沒什么,省的一天到晚要應付那些有的沒的。
之前他還不信,覺得八成是借口,現在見老板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他是真的信了。
還真是有人了。
季遙一手托著蘇淘淘的腳踝,從備用箱里翻出跌打藥膏,小心地往她腳上腫脹的地方貼。蘇淘淘痛覺敏感,他一碰到患處,她就大呼小叫的,季遙無奈極了。
“知道痛還穿這么高的高跟?”他拾起她的鞋子,恨不得把這罪魁禍首從車窗扔出去。
蘇淘淘板著臉:“為了漂亮。”
季遙冷哼一聲:“別人結婚,你穿這么漂亮干嘛?”
“你說呢?”蘇淘淘故意激他:“我媽喊我來獵艷,給她找個好女婿,我不得努力點。”
“找到了嗎?”季遙問。
蘇淘淘撇了撇嘴,不去看他:“哪那么容易……”
季遙莫名就笑了,他笑得很真心,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少年的影子。
“確實不容易。”他看著她,意味深長:“我也沒找到,這事急不得,你說呢?”
蘇淘淘瞄了他一眼,見他總盯著自己,心里沒來由的不自在。
“我哪知道你……”她聲音弱下去,底氣不足,覺得在人家的車里,到底喪失了一點主動權,連嘴都變笨了。
車在城郊的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來,門童來開門時,見到蘇淘淘一愣,轉身要去拿輪椅,被季遙攔下。
“不用了。”他說道,隨后下了車,繞到另一側開了車門,將蘇淘淘輕輕松松地打橫抱起來,往酒店里走。
蘇淘淘抗爭了幾下,覺得太羞恥。
“你別……季遙,你放我下來!”她想跑,又怕松了手真掉下來,只能被迫圈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xiong前,嘴里機關槍似地:“我能走,真的,你放我下來我又不跑,萬一給熟人看見了怎么辦,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別玷污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