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臟兮兮的,頭發(fā)也亂蓬蓬的,已經(jīng)叫得沒有力氣了,看到有人進(jìn)來,一雙眼瘋狂地望向秦楚玥,拼盡全力又叫了一聲救命。而那兩個正在折磨她大漢,聽到她叫又是一鞭子抽過去。
他們是老鴇派來調(diào)教不聽話的姑娘的,只要身子不破,怎么玩都可以。
秦楚玥氣憤地抽出腰間的九節(jié)銀鞭甩過去,兩個大漢身上就是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這兩人不會武功,不是秦楚玥的對手,很快跪地求饒。
后面人也趕到,老鴇一見,臉就黑了,“這位公子,我敬你是客,勸你莫多管閑事。”
“今天這閑事,我還就管定了。”她倨傲揚起頭。秦朗聽了,走過去幫那姑娘松了綁。
老鴇看了一眼,“公子想怎么管?”
“規(guī)矩我懂,這位嫲嫲開個價。”
“哎喲,公子這話說的,你可知道這小妮子是我千挑萬選,要培養(yǎng)她當(dāng)花魁的,你這么買走,我上哪找
你別那么喜歡我
當(dāng)晚,一個藍(lán)衣小公子大鬧了迎春樓的事就在花街上傳開了,說是把迎春樓的老鴇綁在了柱子上,身上全是傷可慘了,起因是逼良為娼。
其余青樓聽了也沒什么同情的,雖然同是青樓,但那迎春樓卻是出了名的狠,樓里好多姑娘根本不是花錢買的,好像是仗著背后有靠山。
他們又想起,藍(lán)衣小公子,那不就是今天來找姑娘的那位嗎?還以為是個家里有金礦的傻少爺,光看姑娘不睡,還有賞錢。
于是藍(lán)衣少俠的傳說又在天都傳開了,什么神秘俠士啊,散財童子啊,神仙化身都出來了。秦楚玥喜歡俠士版,她覺得比較符合她的形象,當(dāng)然這也是后話了。
那天,秦楚玥和秦朗帶了受傷的姑娘去醫(yī)館,“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處?等醫(yī)好了傷我派人送你回家。”
姑娘嬌嬌怯怯的,“我叫小憐。”
“是哪個字?”秦朗問了一聲,出口又發(fā)覺自己問錯了,這姑娘應(yīng)該是不識字的。
卻不料她竟答上了,“可憐的憐。”
“你念過書?”
“我娘教的,”她說著要哭,“我娘過世了,我是來天都投奔親戚,結(jié)果人家說根本沒這個人,我不知道怎么辦好。后來后來就被那些人捉去了,他們逼我接客,打我,不給飯吃。”
她眼淚刷刷地掉,秦楚玥拿了布巾子幫她擦拭,順便擦掉了臉上的泥污,才發(fā)現(xiàn)她五官清麗,“你長得真好看。”秦楚玥說這話出自真心。
小憐起初看他幫她擦臉還驚了一下,但他動作很輕柔,他夸她好看時眼神也不像別的男人猥瑣,她便放松了警惕,心里還有異樣情愫。
秦楚玥說:“小憐這名字不好,苦兮兮的,以后你叫小蓮,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就像你,脫離了那個泥潭,你說好不好?”
哪有什么不好的,小公子笑得跟太陽似的,她整個心里都暖烘烘的。是這個人,救了她。
小蓮小聲答了好。
“你沒處去,不如跟我回家吧。”
小蓮怯怯道,“真…真的可以嗎?我可以跟公子走嗎?”
秦楚玥撇撇嘴,“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們家不缺這一雙筷子。”
“只要公子不嫌棄,小蓮愿意為奴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