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玥看了一輪,只有一個稍微能過眼的,發了愁,她都看不上,燕凌更不能了。
花媽媽擺擺手,讓姑娘們都下去,又堆著諂媚的笑過來,“小公子沒有看中的?”她想著給秦楚玥開開竅,“其實啊,到了床上,燈一吹,都是一樣的,小公子你”
秦朗重重咳嗽一聲打斷老鴇,上來捂住秦楚玥的耳朵,嚴厲道,“胡說八道什么!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小心你的嘴。”
花媽媽心里一驚,她倒沒想過這兩人的身份,她眼里,秦楚玥就是行走的錢袋子。不過天都城內,這么大方的,非富即貴,她也怕得罪人,連連打臉賠笑。
秦楚玥其實沒懂老鴇的意思,不過看哥哥這樣,應該不是什么好話。兩人走時,老鴇還送到門口,歡迎他們下次再來。
“哥,我們再去下一家吧。”一出來,秦楚玥就興致勃勃要去下一家青樓。
秦朗看了看她,“你不跟哥說你要干嘛,我們哪也不去。”
她側過身,裝作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實則心里想對策,“其實其實是我跟太子打了個賭。”
果然這種時候還是燕凌好用,畢竟是幫他找女人,拖他出來當擋箭牌也沒事吧。秦楚玥心里說服自己。
“什么賭?”秦朗狐疑看她,心想我就看著你編。
“是這樣的,太子非要說我是世上最美的,我說肯定有更漂亮的,要找出來給他看看。”秦楚玥說得煞有介事。
秦朗本來是不信的,但實在沒有別的理由解釋妹妹的行為。他皺皺眉,“你們夫妻倆這么無聊?”
秦楚玥挽上他胳膊,“哥,你一定要幫我,這賭我必須贏,不然以后妹妹在太子府都抬不起頭了。”
秦朗是沒理清這其中有什么必然聯系,但妹妹這么說,那就是吧。
還好天都的青樓都在一條花街上,走起來也不費勁,只是后面到了晚上,點了紅燈籠,就不如下午那般清凈。
處處都是姑娘嬌笑攬客的聲音,好在除了瀟湘館以外,這一家就是最后一家了,因為上次花魁大會的事,秦楚玥將瀟湘館排除了。
她一走進這家,撲面而來就是酒氣夾雜著脂粉味還有一股腥氣,桃紅的紗簾飄著,整個都是一片曖昧的朦朦朧朧。
有人摟著姑娘從她面前走過,姑娘香肩半露,再往里走,更有甚者,香艷至極。秦朗將她護在身后,說,“把眼睛捂上。”
秦楚玥聽話,又悄悄露出一條手指縫,哇,白花花,軟綿綿
秦朗彈一下她額頭,“不要亂看。”天殺的,他為什么要帶妹妹來這種地方,剛剛天一黑,就該拉著她趕緊跑才是。
如今進都進來了,只有趕緊看完人出去。
龜奴看到新客上來招呼,秦朗不啰嗦,只說要找老鴇,龜奴見了錢,辦事麻利,沒一會就有個徐娘半老過來。
秦楚玥直言要最漂亮的,出手還大方,老鴇連連答應,叫龜奴引她去上房,待會頭牌就過來。秦朗搖頭,“我們不去房間也不久留,只看看,錢不會少你的,速去領來。”
老鴇暗道怪人,不過只要給錢萬事好說,龜奴就將他們領到了角落的位置。
過了一會,老鴇領了頭牌和幾個姑娘過來,秦楚玥看過去,跟前幾家一樣,沒有讓她驚艷的感覺,便知道這趟也是白跑,正想給些賞錢離開,忽聽一陣隱隱約約的哭喊聲。
他們坐的這兒與后院只隔了一道門,細細聽去,那聲音是從后院傳來的,還有鞭子,鞭子的聲音她最熟悉了。
秦楚玥拔腿就往聲源處跑,后面老鴇喊著攔住她,秦朗也急忙追上。
她到得后院,只聽哭聲是從東南邊小屋傳來的,一腳踹開門,眼前場景教她火氣噌噌往上冒。
一個姑娘被綁著吊在房梁上,衣不蔽體,那鞭子是特制的,只抽得她身上青一條紫一條但沒有留下傷痕,可卻痛入骨髓。
她臉臟兮兮的,頭發也亂蓬蓬的,已經叫得沒有力氣了,看到有人進來,一雙眼瘋狂地望向秦楚玥,拼盡全力又叫了一聲救命。而那兩個正在折磨她大漢,聽到她叫又是一鞭子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