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玥看著他身后的燕凌,噗嗤一聲笑:“漂亮心眼壞的人來了。”
官員怕了,又覺得這楚楚膽子著實大,怎么敢這么跟太子說話。
燕凌其實
太子: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秦楚玥要趕在兩個哥哥醒來前回去,便托燕凌去接荔枝,而這個活最后自然落到了貴原頭上。
當她躡手躡腳翻過院墻,看了看四下無人,放心跳了下來時,就聽到一聲教人魂飛魄散的“五妹。”
秦煊從樹后面走出來。
“四哥哥,你你不是說今天要去老師家,晚些回嗎?”秦楚玥努力瞪大眼眨了眨,這可真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啊。
“我不早些回來,怎么知道五妹又溜出去了?”
她尷尬笑了兩聲,“今天天氣不錯,我出門散散心。”
“散心需要這幅打扮?”秦煊伸出一根手指,從上到下指了一遍,“還需要將二哥三哥放倒,需要爬墻出去?”
想想秦朗秦縱平常就是妹妹的左右護法,妹妹做什么“壞事”都有他們的份,指東他們不會向西。
如今五妹竟瞞著他們,說明這件事連荒唐的二哥三哥都不會同意,會是什么,嘖,秦煊簡直不敢想。
他每問一句便往前走一步,走到她面前時,剛好用這根手指點了點她額頭,“是不是又闖禍了?”
“沒有沒有,”秦楚玥連連擺手,想也不想就拿燕凌做了擋箭牌,“其實我去見燕凌了,我今天都跟他在一塊,四哥不信可以去問他。”
要說整個秦家,秦楚玥編瞎話騙不過的人有誰,一個是老侯爺秦章,一個就是她四哥哥秦煊。但她要是說得半真半假,便令他們也不好判斷。
秦煊聽她言之鑿鑿,并不像撒謊,其實已經(jīng)信了大半。
嘆了口氣道,“明日就要成婚了,今日還私會,你心里沒個數(shù),太子也沒有嗎?”他一向思慮得比較多,和秦家上下直爽豪邁的家風不同。
秦楚玥想都拿他當了擋箭牌,也不好什么鍋都叫他一個人背,做人還是要講義氣。便道,“他也不想,都是我逼他的。”
秦煊聽她這個時候還維護著燕凌,果然是真心喜歡得緊,心里最后一點擔心妹妹是被逼的憂慮也放下了,只要是妹妹喜歡的,就好。
“那婚后可不能再這樣淘氣了,太子他太子”秦煊想怎么說能讓妹妹比較懂,“很多人盯著他,以后你們夫妻一體,你做錯便是他做錯,你明白嗎?”
“嗯”秦楚玥似懂非懂,“夫妻一體?”想了想燕凌病弱的那個樣,哪像她?她可沒這么弱。又想了想,點點頭,“我明白了,以后他受欺負就是我受欺負,那可不行!對吧四哥?”
甚至因為太沉迷這個問題,當下忘了自己明天就要死。
“呃”秦煊被她的思路噎了一下,“也對吧”算了,這小淘氣以后交給她夫君了,不由心里對燕凌升起幾分同情。
秦煊答應(yīng)秦楚玥幫她把偷溜出去這事瞞了下來,但晚上荔枝回來時,多長了個心眼的秦煊還是問了一下。
哪知荔枝不僅受了秦楚玥熏陶,回來前還被已知情的燕凌又給洗了一遍腦,面對四少爺?shù)脑儐枺瑢Υ鹑缌鳎@才徹底打消了秦煊的疑慮。
因為無論是冊封還是賜婚,都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不過是臨時換了人選,物件都還齊全,所以他們的婚禮也如期在早算好的吉日舉行。
第二日,秦楚玥幾乎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上了花轎,特別是拜別家人時,就跟真的是永別似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惹得祖母摟著她“心肝肉兒”地喊,也哭個不停。
三嬸也在一旁抹眼淚,打圓場,“好了好了,三天后就回來的,以后還常能見,快別哭了。”
秦楚玥聽了更傷心,她哪還有三天,前世她就在今天死的,不明不白地死了,連是誰害的她都不知道,不知道防誰,更不知道該防什么。
坐在花轎馬車上,秦楚玥還愁眉苦臉的,荔枝不解,安慰道,“小姐,今天大喜,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你舍不得侯爺他們,婚后還可以常回來看的,太子殿下他是個好人,不會不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