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頓時嚇了一跳,他對自己的胡子可是愛惜的緊,沒事便要讓童子細細打理一番,養的極其漂亮,聞言趕緊道:“哎喲小蓁兒,你簡直大逆不道,你怎么敢揪師祖的胡子,快快松開!”
柳蓁蓁不止不松,還故意揪緊了些:“那你便解除了燕然的親事,讓她早點出谷,不然我就將你胡子扒光!”
無憂一聽這話,頓時愁眉苦臉。
“小蓁兒,不是師祖不操心,師祖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想出來了嗎?”
無憂頓時啞火。
柳蓁蓁見狀,柳眉倒豎,將他胡子扯了一下。
“那你快點想辦法,這事是你惹出來的,怎么能讓燕然去頂鍋?”
無憂重重嘆了一口氣,卻沒說話。
柳蓁蓁心涼了半截,松開了他胡子,眼巴巴瞧著他,眼圈跟著紅了,哽咽道:“師祖,你一定不能讓燕然受這個委屈,你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頭,她才剛保住一條命,xiong脯上的傷口還沒長好,就這么平白無故地和人結親,你說她能受得了嗎?”
“師祖,徒孫求你。”
無憂被她說的憂心忡忡,可是他又十分清楚阮不離的為人,年輕時便執拗的要命,年紀大了更是剛愎自用,壓根不可能說服她。
且他去勸說,不止沒有效果,還可能起反效果。
這才是他最頭疼的地方。
他嘆氣道:“小蓁兒,我這幾日一直在苦思對策,唉,我本想勸不離斷了念頭,可是她性子極強勢,一時半刻難以扭轉,若是事不可為,恐要委屈燕然先成親,而后再圖謀出谷之事了。”
柳蓁蓁立刻目光咄咄盯著他道:“師祖,你年輕時也曾被南疆蠱姥逼婚,為此逃出了蠱神教,是也不是?”
無憂老臉一紅,不過倒是坦然點了下頭。
柳蓁蓁急忙道:“師祖,既然你有此經歷,必然對燕然的遭遇感同身受,你當年逃婚,不是因為南疆蠱姥不好,而是另有心愿要完成,是也不是?”
無憂捋須:“是。”
柳蓁蓁又道:“那燕然也是如此,她不想成親,也不是因為渡姑娘不好,而是因為她志不在此,師祖,請你一定要幫燕然!”
無憂被她說起往事,一時感慨莫名,半晌無語。
柳蓁蓁又道:“師祖,有些事不是委曲求全就可以跨過去的,燕然身心皆傷,本就心灰意冷,意志消沉,值此時刻再讓她委曲求全,對她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師祖,若是燕然身上沒有重傷,心里沒有情傷,徒孫絕對不來難為師祖,可是燕然現在已經傷痕累累,再經不起一點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