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明月感知到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即便隔著衣衫都灼人的燙,她越來越慌,終于想到出門求助。
“來人,速請柳大夫。”
柳蓁蓁剛回來自己住處沒多久,就被湘雨找來,得知原委,大吃了一驚。
都這種地步了,有琴明月也沒有幫她?
那林燕然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她奪門而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房間,入目就看見林燕然直溜溜地躺在破碎的被褥間,已燒的滿面赤紅。
皮膚像是在出血一樣,呈現火燒一樣的血紅色。
這是已經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端!
柳蓁蓁眼神驚恐,顫聲道:“怎么會這樣?”
她來不及耽擱,哐當一聲松下自己的藥箱,手忙腳亂地從里面翻找出一瓶新生丸來,倒出三顆就塞進了嘴里。
房間充斥滿乾元散發出來的濃烈信息素,她必須壓制住自己的信息素,才能專心診治。
做完這些,她連忙上前翻了翻林燕然緊閉的眼皮。
只是這一看,心情又如雪上加霜。
“明月,你怎么不救她?”
她火急火燎地問了一句,不等回應,便急匆匆去藥箱翻找趁手工具。
有琴明月被她問的心慌意亂,壓根不知怎么回答,見她這幅驚嚇模樣,心一下子亂到了極點。
她近前一步,急迫問道:“蓁蓁,她有沒有事?”
柳蓁蓁找工具的手都在發抖,倉促應了一句:“尚不知。”
“那你怎么救她?”
柳蓁蓁正在急速思考,聞言眼神肅然,沉思幾息后決然道:“情況危急,我只能為她放血。”
她頓了頓,看向有琴明月,“放血是壓制乾元信息素最粗暴的一種方法,可以救命,但是傷身。”
有琴明月眼神一晃,臉色白了些,神情間顯出一抹后悔來。
柳蓁蓁沒再多說,趕緊找出一個卷著的布包,往桌上擺開,里面霍然是一排制作極為精巧的銀針,長短粗細俱皆有之。
她慎之又慎地取了一根出來。
“火。”
陳雪搶著點燃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