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冀州前線,冀州軍軍營。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袁紹依然沒有入睡,正在看手中這封從樂成縣送來的的密信。
“許攸竟然和袁熙勾連?”
袁紹看完信中審配的闡述,還有列舉的種種證據,心中感到極為震驚,同時也不敢相信。
他和許攸可是幾十年的好友,許攸怎么會和袁熙那孽子聯合來殺他?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會的,定是正南弄錯了。”
袁紹當即披衣起身,打算手書一封給審配回信,讓他不要無端猜忌許攸,一切等他回去后再說。
但他抬頭卻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竟是審配。
袁紹不由得愣了一下,起身道:“正南,你不在樂成縣鎮守,怎會在此?還有……你怎么了?”
審配一身青衣,臉色蒼白得嚇人。
面對袁紹的問話,審配慘然一笑,流著血淚說道:“主公保重,務必要當心。”
這番話讓袁紹感到不知所以,剛想發問,卻看見審配xiong口處忽然有鮮血溢出,很快就將他渾身上下染成了血色。
“正南你怎么了?正南——!”
袁紹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微微定了定神后,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只是他的一場夢,他竟看著審配的信睡著了。
“看來是我太累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營帳,袁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戰事激烈,他已經許久沒睡個安穩覺。
而就在這時,帳外有人影閃動。
沮授和田豐便一并走入營帳,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和悲戚之色,而沮授的眼圈更是有些發紅。
“公與、元皓,你們這么晚來作甚?”
袁紹放下手中的信紙,披衣下床。
沮授和田豐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沮授噙著淚說道:“主公,有一個壞消息,您聽了以后萬萬不可激動。”
“什么壞消息?”
袁紹心中一緊,莫名有些不安。
田豐用沉痛的語氣說道:“剛剛傳來消息,昨日許攸殺了審配,逃向兗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