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說道:“采生之術原本是一些巫族部落捕殺生人祭神的時候所用,他們會將生人取血和內臟去行祭祀之事,因為生祭時要保證人活著,所以會用秘藥替他們續命,這法子因為太過歹毒早就已經被那些部族禁止,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傳了出來。”
“那秘藥被一些心思歹毒的人得到,他們便將稚童砍斷手腳弄成殘廢,亦或是做成奇技yin巧的怪物,以此獲得他人施舍謀取錢財。”
周玉嫦聽的似懂菲懂,忍不住小聲問:“跟里面那人一樣?”
“有些一樣,有些不一樣,大部分都只是手腳殘疾,瞎眼斷舌,像是阿狗這樣的很少。”
棠寧的話讓周玉嫦格外震驚,她怔怔的看著棠寧。
棠寧知道她未曾經歷過這些,輕聲解釋:“阿狗幼時被人綁走拐賣,因為路上傷了臉沒有買家肯要,就被賣給了二道販子。”
“那些人是南地抱團乞討的人,會弄些孩子折了手腳討要錢財,阿狗被賣過去時幾次想要逃跑,就被拔了舌頭教訓,可他依舊還是想要逃跑回家,再后來他逃走時候激怒了那些人,直接被他們做了人牲。”
“當時他不過四、五歲的年紀,被人用藥弄爛了皮膚褪掉半身皮,再用狗毛燒成灰加一些藥敷在背上,等傷口愈合之后就長出了這渾身的毛……”
那搖晃的尾巴,被打的彎曲的四肢,都是人牲的標志。
而想要做到這一切所要經歷的痛苦驚人,稍有不慎就會渾身化膿喪命,熬不過去“采生”的
人牲
周玉嫦忍不住朝著里面看了一眼,就見那孩子趴在地上如同狗兒進食,整張臉都趴在了餃子盆里。
他吃飯時唏哩呼嚕,十分粗野。
蕊姨糾正著他姿勢,他卻嗚嗚叫著想要護食,仰起有些臟的臉朝著蕊姨呲牙。
蕊姨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跟誰兇呢!”
阿狗吃疼之后委屈巴巴的嗚咽兩聲,將牙松了開來,張大的嘴里黑洞洞的一片。
“嘔!”
周玉嫦喉間翻滾,忍不住就捂著嘴朝外跑了出去,等到了過道里的墻邊才扶著干嘔了起來。
她吐得昏天黑地,臉色比之前自盡時還要慘白,扶著墻的手幾乎都要支撐不住。
棠寧輕輕替她拍著后背,等她吐完之后,才遞了帕子給她。
周玉嫦眼睛鼻子都是通紅,喉嚨里更是火燒火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