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皇后好不容易哄著才叫他安靜了下來,讓人給他用了湯藥又睡著后,她才臉色不好地從后殿出來,繞到前面看到站在殿中的蕭厭時,就陡然厲了臉色。
金枝將殿中之人全部遣了出去,德順親自守在殿前。
待里頭再無外人,陸皇后才怒聲道:“蕭厭,你可知罪?!”
蕭厭并未被她嚇到,反而只似笑非笑地揚眉:“皇后娘娘這問罪問的稀奇,本督做了什么值得娘娘這般動怒。”
“你還敢狡辯,那日陛下突然讓四皇子去查陸家,是不是你和榮玥勾結攛掇圣上,還有衡廷閣,你故意約了四皇子跟你在衡廷閣見面,讓他跟二皇子起了沖突,甚至撞見后來的事。”
陸皇后死死看著蕭厭:“你無須狡辯,若非你故意挑撥本宮與他關系,他不會急著進宮,更不會撞見后來的事情,你是故意讓他遇見了白姨娘他們,故意讓他激怒之下去了陸家。”
“若非是你,他也不會跟二皇子賭氣之下進了馬球場,結果險些丟了性命!”
蕭厭的身份是假的
蕭厭懶懶站在殿中,抬眼瞧著上首竭力震怒的陸皇后,神色淡然:“皇后娘娘這就是欲加之罪了。”
“本督那日進宮時,陛下已經知曉陸家事,是陛下御口親言讓四皇子去查陸家的,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問陛下。”
“至于本督約他在衡廷閣相見,不過是因為那里安全,尋常人難以打攪,倒是皇后娘娘說的什么白姨娘,本督聽都未曾聽過。”
蕭厭說起話來言語嘲諷:“四皇子落馬,怪他騎術不精卻要與人爭鋒,本督既未教他騎射,又未曾在場,皇后娘娘愛子心切卻也不該胡亂拿人問罪,若叫人聽了去,只會覺得娘娘無能遷怒。”
“你!”
陸皇后死死看著蕭厭,只覺心頭怒氣翻涌。
蕭厭卻對她怒氣視而不見,他神色懶散著折了折袖口:“皇后娘娘召本督過來若只是問這個,那本督可沒功夫奉陪。”
“本督事忙,就先走了,皇后娘娘請便。”
見他只一頷首就全當是行過禮了,轉身就想朝外走去,陸皇后寒聲道:“四皇子廢了。”
蕭厭腳下一停,扭頭看向陸皇后,眉心緊蹙。
“廢了?”
陸皇后臉上流露出傷痛:“西郊馬場四皇子墜馬的事蕭督主應該知道吧,四皇子那日便傷了腰脊,卻被先前替他醫治的那位太醫隱瞞,他更在四皇子所用藥物之中動了手腳。”
“四皇子的臉毀了,往后就算醫好也會跛足。”
蕭厭面露幾分愕然,隨即皺眉問:“替四皇子看診的是誰?”
“太醫署的何翁然。”
“陸家的人?”
陸皇后點頭,那何翁然跟陸家關系極近,當年她嫁入皇子府后,就一直跟隨左右,后來安帝登基后,何翁然便也順理成章進了太醫院,這些年一直都負責替她看診。